锦帐摇曳,魂断巫山。
林识意清醒又模糊,耳畔依旧是男人喘息声,还有他一声声‘阿意’。
她浑浑噩噩,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林识意:“……”
她有些犯困,便不想起来,阖眸继续睡。
一睡便是午时,南风进来传话,“夫人,周家送来话,今晚想请您去明月楼一叙。”
林识意眼皮沉,没有睁开眼睛,脑子已经在思考了,“那人怎么说?”
“没说话呢。”
“那就不见,告诉周家,我旧疾犯了,无法见客。”
说完,她又翻身睡了过去。
南风不敢疏忽,悄悄握住夫人的手,趁机探脉,神色骤然变了,悄悄退回去,开药方、熬药。
熬药时,将头儿里里外外骂了一遍。
南风心情不好,冷着脸熬药,赵春月路过,诧异道:“怎么这么早就熬药了。”
“头儿昨晚回来了。”南风没好气道,抬首,凶神恶煞地看着赵春月。
赵春月吓得后退一步,“这是做什么?他干了什么。”
“折腾夫人,夫人身子原本就不好,我整日里提心吊胆地伺候着,他倒好……”
南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春月捂住嘴巴,“瞎说什么呢,小姑娘别乱说。”
南风不服气,还想喊,赵春月笑着一把捂住,“这是增进夫妻感情,万一有了小主子,夫人还会和离吗?”
“呸,头儿就是这么无耻。”南风心里有怨,说话便不稳当了。
赵春月尴尬极了,安慰她:“别生气,等回头我给你做两件新衣裳,高高兴兴过冬。”
南风这才消了气,逮着东风就骂,骂得东风不明所以。
最后,她骂一句:“下回天黑锁门,不许人翻墙进来。”
“你说的是头儿吗?这是他家呀,我还能不让他回来吗?你这是怎么了,头儿又罚你了?”东风终于在南方愤怒的声音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和头儿生什么气呢,不值当,我昨晚让他洗了冷水澡。”
“以后不准让他洗澡。”南风骂道。
东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理解南风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
屋里的林识意已起榻了,洗漱更衣,歪靠着软枕,手中翻看着账簿,呼唤东风。
“慈幼所的那人如何了?”
“他好得很,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大夫在旁看着呢。”东风解释。
林识意颔首,“继续盯着。你去问问周大,想好了吗?我的时间可不等人,若不答应,明日就送他去见陛下。我虽说无法进宫,但还是可以送去京兆尹处。”
“好,我这就去。”东风去看夫人,发觉她的脸色苍白,自己不免疑惑:“你没睡好吗?”
林识意手中的账簿一顿,掀了掀眼皮,道:“休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