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月每日一问,夫人和阿序今日圆房了吗?
南风被问烦了,又不好启齿,憋得脸颊通红,随口问一句:“你去找头儿问吧,我、我不知道。”
她推开赵春月,闪身跑了。赵春月骂了一句,“你个小丫头跑什么,我就问问,指不定赵明成亲洞房了,你们头儿都没有进展。”
“呸呸呸,肯定比赵明进展快。”赵春月叉腰,自己骂了自己一句,哀叹一声,这叫什么事儿啊。
“老夫人、老侯爷,你们在天上也要管管事儿啊,你儿子那么大了,该传梦就传梦啊,别日日看着不管事啊。再不传梦,陆家就要断子绝孙了。你儿子杀了你弟弟一家,他再不生,你们老陆家可不就断了香火。”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夫人,还有三爷四爷五爷他们呢,陆家断不了。”
“这是谁?”赵春月的怒火蹭蹭蹭又爬了上来,扭头一看,正是夫人,她只得闭紧嘴巴,转身就走了。
林识意笑得前俯后仰,赵夫人平日里不管事儿,就管她和陆序有没有圆房了。
这样的长辈让人又喜又愁。喜的是她不管事儿,愁的是她就盯着你们房里的事情,自己与陆序不急,她急得火烧眉毛。
赵春月尴尬地跑了,林识意继续做自己的事儿,想了半晌,招来管事追问,“后街的三爷他们可曾来过?”
“没听见音儿了。”管事回答。
林识意对他们不熟悉,不得不多问一句:“以前也是这样吗?”
“二爷死前,三房时常过来,后来二爷没了,他们也来闹事,被指挥使打了出去,就不敢过来了。”管事道,“上回被您赶走后,就没音儿了。和以前也是一样,但是他们到处说您与您表哥背地里不干净。”
“我知道。他们来时就说了。”林识意不在意,清者自清,她不用去解释,相信他们的也是蠢人。她吩咐管事:“你派人去盯着他们去。”
管事说:“一直盯着,三爷在六部做个小吏,四爷五爷都没有官身的,琢磨着做生意儿。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指挥使与他们的关系不好,素来不理会他们,这些年来有小摩擦,但也什么大影响。”
林识意颔首,“好,有动静告诉我。”
“昨日来说,四爷五爷近日频繁出门,三爷是去官署,但他们出门有些频繁,我派人去查了。”管事顿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免得后面出事。
“出门?派人尾随,看他们做什么。”林识意吩咐,“谨慎些,莫要打草惊蛇。”
管事退了出去,林识意揉了揉额头,等着东风从赵家回来。她在思考殷莳说的话,殷莳提及三皇子素来很少去沈府,明摆着是看不上沈家,沈怀风察觉不出来吗?
此刻看不上,将来就算他登基为帝,对沈家也不会有多少照拂。
沈怀风何故这么上赶着去呢。林识意暂时想不通。
赵家的婚事在即,定了婚期,赵明年岁不小了,也不想等,九月初便成亲,细细算来,不过月余的时间,恰好让两家准备起来。
赵家准备一事,落到林识意的肩上,她忙着筹办婚事,这时,云安公主的禁足解除了,大摇大摆地来到陆家。
东风骂了一句:“怎么和瘟神一样,一出来就招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