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薏有意靠近,远远听清他们的对话后,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沈保生心里的怀疑是被打消了。
眼下就是要想个办法,让他开放城门,安顿流民,看来,还得从那小公子下手,苏薏边走边想,很快回了自己住的院落。
方然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见她回来,终于是面露喜色,扬声道:“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二人进了房中,关了门,方然兴匆匆跑到苏薏身侧,低声道:“师兄,我找到方家的人了。”
“当真!”苏薏两眼一亮,今日她们分头行动,方然便是去寻那方家人的踪迹了。
“嗯嗯!”方然点头如捣蒜,欢喜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将今日发生之事仔细和对方说了一遍。
“那米粮铺子的公子确实是我本家人,因见不得禹州百姓受买粮之苦,变卖了所有资产,只盘下了这么一家小铺面卖粮。”方然说着,满脸钦佩:“禹州的粮食早被知府夫妇垄断了,要找到新粮,他便带着队伍远去幽州采买,终是在大雪之前赶了回来。”
说到此处,方然脸色的崇拜褪去,又染上了一层忧愁:“只是幽州的灾害也没有好到哪里,粮食都屯在大户人家,粮价高涨,他散尽家财也没能买回多少粮来。”
苏薏听罢,神情也凝重了起来,如果能有什么法子,让沈保国不得不打开城门就好了,她在心中想着。
却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骚乱,陈怜急切的跑了进来。
“道长,道长,禄儿他又发作了,吃了药也没用,求道长快去看看吧。”陈怜神色慌张,因跑得快头发散乱开来,但她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拉着苏薏便要往外走。
“你别急,这种时候急也没用!”苏薏挣开她的手,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夫人,我只问一句,先前小道同你们说的,有没有去做?”
说是开仓放粮,但实际上每斤粮食还得一贯钱,这些人根本就没将百姓的生计放在眼里。
“这……做是做了的。”沈怜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急得快要跪下来了:“道长,禄儿如今危在旦夕,求您先去看看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苏薏站在原处摇头,他一身藏青色道袍随风而动,面无表情道:“小公子胎中带煞,本就是无福之人,贫道让你们替其积攒福运你们不听,只怕是小公子与夫人的母子情分也要尽了。”
刚刚跨进院门的沈保生听到这句话,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扶着门框,神色凝重。
陈怜见他出现,也再顾不得那许多,鼻子一皱,眼泪便掉了下来,她整个扑倒对方身上,声泪俱下:“老爷,您就开开城门吧,就当替禄儿积福了。”
“此事,我还得再想想。”说到开城门,沈保生又开始犹豫了起来,他撇开对方,大步走到苏薏面前拱了拱手:“道长,病不等人,还请您尽快替小儿医治。”
“唉……”苏薏长长叹了口气,到底是病人重要,她也不敢再拖延,跟着又去了那小公子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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