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大人心中不是有块明镜?”苏薏垂眸,对方能和盘托出倒是她没有料到的,只是,在得知还有一位夫人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定数。
无非又是一场宠妾灭妻的戏码,但既然这其中还牵扯到了人命,苏薏只当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是在为那位清流女讨个公道罢了。
“既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孽障,要想消除可不容易呐。”苏薏眼神平静无波,看他的眼神与看蝼蚁无益:“需得你们夫妻二人为他积攒大功德,方有活过弱冠的可能,眼下除了城内,禹州城外还有一个大功德在等着你们,就看二位愿不愿意接了……”
苏薏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接下来怎么想怎么做,就得看那位小公子在他们夫妻二人心中的重量了。
“这……”沈保生听到这里,果然顿了一顿,他神情有些复杂,斟酌再斟酌后方才开口道:“仙人的意思小可明白,只是此等大事,小可还需与部下商量后在下定论。”
“时机不等人,大人可要想好了。”她将那两瓶速效救心丸放在桌上:“若是令郎再发病,立即让其舌下含服十五片,可保性命无虞。”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沈保生小心翼翼将那两个瓷瓶放进怀中,更不得把她当做菩萨供起来,这么多大夫,就只有她敢说在发病时保禄儿性命无虞。
今日也确实是她将人救了回来,沈保生眼下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苏薏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她走出耳房,离开了小公子的住处,正好瞧见方然在外头焦急的等待着。
“师兄!里面那位怎么样了?”方然眼神放光,她方才可都看见了,那汤水和名贵药材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往里搬。
“没事了。”苏薏朝她笑笑,二人一同回了先前安排的住处。与先前不同的是,那些个对他们趾高气扬的丫鬟再不敢在二人面前放肆。
看到她们走过来,个个都慌张鞠躬请安,有更甚者,远远看见就急急忙忙的逃开了。
“她们这是怎么了?”方然见此,故意面露不解,朝着在一旁行礼的丫头问。
她乖张地眨了眨眼,眸子清亮可人,可落在旁人眼里却吓人得紧,那躬着身子的少女声音颤抖:“奴婢不知,也许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吧。”
“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们在害怕呢。”方然嘻嘻一笑,立直了身子,她朝着对方扬了扬脖子:“那你们也忙去吧。”
对方闻言如蒙大赦,立即起身匆匆跑开,苏薏见她们这个反应,也不由抿唇一笑。
这世上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在看菜下碟,弱时,恨不得每个人都来踩一脚,等高升到了云端,又个个怕被报复。
“你啊,就是调皮。”苏薏戳了戳方然的额头,笑容宠溺非常,她今日端了一天的清冷架子,这一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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