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了。

终于，柳贵妃坐在了一旁的锦凳上，她端起白色云纹瓷杯，神色也缓了缓，笑着说道吧，我想听你继续说下去。”

百里芷摇了摇头，低头，温顺敛眉，全然没了刚刚的模样，“阿芷不敢同娘娘同坐一起，毕竟，阿芷是粗鄙之人。”

“你刚刚的性子哪里去了，怎么这个时候就推推脱脱的了，坐吧。”柳贵妃玉手一挥，便让桂嬷嬷下去了。

眼看着自己的计划没有进行，桂嬷嬷有些气馁，只是，既然柳贵妃已经发话，自己就没有任何理由再坚持下去。

见着桂嬷嬷走了出去，百里芷这才缓了缓神色，朝着柳贵妃微微福了福身子，“那阿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百里芷缓缓地坐了下去，坐在柳贵妃的对面，两个人面对面，双眸对上，却没了刚刚的戾气。

柳贵妃忽然就笑了起来，“本宫真的很是奇怪，你为何知道这些？而且，你刚刚所说的话，无一不在跟我透露着信息，就是玉芙有问题。”

她直直地盯着百里芷，像是要看出些什么来，可是，柳贵妃很明显就已经放弃了，因为，百里芷的眸子太深，一眼看不到底，竟是比那古井都要深上几分。

“娘娘，真的想知道？可不曾，怪阿芷？毕竟，那是你的贴身侍女。”

百里芷叹息一声，看着柳贵妃痛苦的模样，知道玉芙一定不是一般的侍女，有些犹豫，想必柳贵妃现在也很是纠结，她在做思想斗争。

百里芷在等，等柳贵妃做决定。

良久，柳贵妃才叹息一声，却看向外头萧条的树枝，说道说罢，我做好了准备，毕竟当时，是我对不起玉芙。”

原来如此。

百里芷眸光一凛，她笑了笑，“不过，在我说之前，娘娘不准备告诉我，您当初想要杀我的原因吗？”

柳贵妃仰头，看着百里芷，一个不过是稚气未脱的丫头，可是，那气质里无一不是冷漠和镇静。那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该有的。柳贵妃这样想着，便又笑着说道明如你，百里姑娘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百里芷认真地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我从未和娘娘谋面，也从未想过会和娘娘打交道，只想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事情罢了。”

是啊，她是聪明，可是，对于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善良还是伪善呢，自己都无从得知，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那也不是柳贵妃肚子里头的蛔虫。

柳贵妃刚刚还是笑着的，突然笑容就僵住，她死死地看着百里芷，问儿喜欢你。”

百里芷没有说话，眼眸甚至无一丝波澜，好像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你想要做皇上的妃子？”柳贵妃问。

百里芷霍然站了起来，怔怔地站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坐下来，她心头一紧，这是什么乌龙？自己何时想要入宫做妃子了？皇上都能做自己的父亲了，这……怎么可能？

可是，百里芷想了想，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