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儿吓得小脚摇摆两下,直愣愣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爹,适才努力吸着的鼻头一松,小青龙呲溜跑了出来。
面对软乎乎的儿,赵鹭珩心中很无奈,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然模样,吩咐随从,“拿名帖去找太医来,要快。”又将就适才兰贵丹给的汗巾子给儿子擦鼻涕,“做什么哭,有点嫡长孙的气派。”
兰贵丹瞧着突然抱娃的爹也愣神了下,极快恢复镇定,柔笑对着睿哥儿说:“爹爹和母亲都在,别怕。”
哄着娃,兰贵丹到底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你怎么好意思问做什么哭?谁家嫡长孙过成睿哥儿这样。
赵鹭珩余光在两个婆子身上扫过,真想一个婆子一个踹心脚过去,到底怕吓着兰贵丹和本就怂他的儿子,冷声质问,“又是打睿哥儿,又是压着睿哥儿在雨里罚跪?刚刚又是想做什么?”
婆子还没张口,兰贵丹快一步接过话头,气愤至极,“大爷不清楚后宅手段,这二位婆母的心腹,自是要把睿哥儿拉进去弄干净,咱们大人来了,再说是小孩子胡言乱语,让咱们查无可查,这事儿不就揭过去?我非要追究,还落个鸡毛蒜皮小事闹得家宅不宁的罪名。”
听这话,赵鹭珩将儿子抱紧了两份,瞥了眼婆子,“吃着赵家饭,欺负赵家人,好得很。”虽和儿子相处时候不多,他也有清楚认知,睿哥儿本就憨乎乎的,全靠周围人上心给他盯着。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当即下跪磕头求饶。
夫妻二人颇为默契绕过磕头的婆子,朝着正房走。
“母子连心,大爷可知晓婆母今日是唱哪出戏?”兰贵丹与他并肩,背在后的手挥了挥,让人都别跟上来。
赵鹭珩侧眸看她,询问道:“需要我做点什么?”
他是真虚心求教,后宅里的弯弯绕绕,他只听同僚掩面擦泪诉苦提过,说什么比办差都难处置,于他而言有些陌生,不过,他依旧有颗好学的心,毕竟技多不压身,把后宅治理安宁,兰贵丹和三个孩子也玩得开心。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坦,兰贵丹轻声说:“大爷不只是大房的主心骨,更是赵家定海神针,全家都仰仗您过活,有些话您来说,比我说婆母更乐意听,也不会记恨,孩子们到底不能同我们分开您说是不是,您如今好不容易回京述职,就传出去个和亲生儿女离心的话,怕是不妥……”
她顿了顿,蹙起细眉略带斟酌小小声,“我到底才进门,婆母以前就觉得我性子不沉稳,若是一会儿婆母说什么要替咱们养孩子的话,我还希望大爷……”点到为止收住口,有些话,说出来就是挑拨离间了。
赵鹭珩何等玲珑心窍,很快抓住兰贵丹话中的重点。
他官位高,赵家地位也高,随着性子干就完事,没人敢说他,这他清楚。
说她娘不喜她这儿媳,会逮着这点为难她,他得替她倒反天罡直面刁难,引他娘的仇恨到身上,这个也无碍,他娘还能把他宰了不成?
三个儿女不能留在娘院子养,这自然不能,他才回家,就把他三个孩子从他身边要走,这是何居心?就说兰贵丹为何嫁进来,就凭这点,三个儿女也必须在他们眼皮子长着。
赵鹭珩点点头,给了句满意答复,“成,一会儿看你眼色行事,你指哪我打哪。”
兰贵丹得了话,心中石头彻底落下。
这种时候,赵鹭珩去堵炮口,姜氏不仅想不到,还要被气得更厉害。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