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烁对她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道:“尽管放心,来的时候小爷我露了一手。”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明月绾顺着看过去,只见他的腰间挂了一个锦缎刺绣的钱袋子。
铁枫的自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切尽在陆千涯的掌握之中。
陆千涯纹丝不动的坐在自己那几那客房里正对着大门外的木榻上,屋子里一片漆黑,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户纸上一闪而过,他寒如冰窟的声音慢慢响起。
“近日注意他的动向。”
“是。”
“庄主,铁枫他”
“他是我娘安排来的。”
“这我是知道,不过”书生模样的男子站在他的旁边,道:“即便如此,他对你一时一直忠心耿耿。”
陆千涯薄唇微启:“他固然对我忠诚,但是我要知道的是,他到底对我和她谁更忠诚。”
男子微微低了头:“知道了。”
陆千涯从软榻上站起来,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仍在榻上。
“辞悠,你可知道,自我当上庄主以来,山庄里有多少人不服。”
叫做辞悠的男人道:“庄主你是老庄主的嫡子,又是庄内功夫最高者,山庄之内谁敢不服。”
“哼!”陆千涯走到内间的卧房,解开了腰上的锦带,道:“只要那老头敢,谁都可以不服我。”
“可是大公子他一直没有与你争夺的心思。”
提到陆千城,陆千涯回头一笑,道:“我那个大哥,向来忍让”
说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憎恨:“但就是他这种默默不语,以为退一步就可以海阔天空的态度让我觉得讨厌!”
辞悠看着陆千涯愤愤的转身褪去外衫,就扶开帘子上了床。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地衣裳,静默的吧它们叠好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后从这房间退了出去。
陆千涯一躺到床上便是更加清醒了。
他闭着眼让自己进入睡眠的状态,但是关于白天的发生的事情却更加为非作歹般的不听使唤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在映月亭意外的遇见了陆千尘,他忙着躲避自己的愚蠢伪装;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唐白鸥在龙凤楼的突然的打斗,虽然两人没有动真格,但他知道自己处于下风;回到酒楼,铁枫的外出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烦闷。
注意到铁枫的异常也不是近日才开始的。或许不能说是“异常”,铁枫本就是他小时候,被她母亲安排来拍他习武的人,既然是她安排的,自然是才是她的主子。
陆千涯心里烦躁。
他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
窗外的明月透过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透了进来,他看着那些清冷的光,眼神茫然。
他和那道月光永远被着扇窗户阻隔,即便是看着,他都嫉妒那道光的自由。
他睁着眼,想,既然自由了,为何还要回来呢?为何,还要不顾一切的照进着窗户里面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