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景沉吟片刻,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便说:“据家奴阿青所说,在除夕当天江夫人跟江老爷有争执,并且闹得很大,之后聃王妃也回了娘家。之后的好几日,江老爷便称病不见客,就连最基本的祭祖仪式都没有出现,直到今日,民妇才知道江老爷已经死了。”
“为何而死?”
“家奴阿青说江夫人对外宣布是中风而死。”梅景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付氏,继续道:“可江老爷病重这么多日,江家上上下下也并没有人看见曾经有大夫上门。身为一家之主,卧病多日却没有人来医治,江夫人其心可诛呀……对外宣称的因病重引起中风,最后导致死亡的说法,民妇并不赞同。”
提到这一点,付氏心里终于慌了,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尖叫着:“一个家奴所言怎能作证!梅景,就是你把老爷气中风的,现在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不请大夫上门诊治?”梅景咄咄道,见安氏又想替女儿说话,便冷笑着说:“一品诰命夫人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话也忒多了,根本不知情的人,在这儿搅浑水,真不知道是想掩饰什么!”
“你——”
“我什么我!”梅景不甘示弱地怼了一声。
“好了,都别吵了,说得本宫头疼。来人啊,既然方才说当时聃王妃也在,那就把聃王妃请过来一块说说这件事。”欧阳皇后说道。
身边伺候的老宫女也不敢多等,连夜就拿了皇后的令牌出宫,去聃王府把熟睡中的江芷萱带了过来。
一直到见着皇后,江芷萱才算清醒过来,尤其是见到了跪在地上的付氏和安氏,她本就不够聪明的脑子立马就慌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聃王妃,当日你父亲中风的时候,你回了娘家,对吗?”欧阳皇后的语气里充满了威严,让人有些胆寒。
江芷萱捉摸不透皇后半夜叫自己进宫是逼问还是定罪,看了看满脸苍白的付氏,心想难不成母亲已经招认了?那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