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罗翰伸手拿起那只掉了一只底足的笔洗,气呼呼地喊道:“老子给你砸了,看你怎么坑人。”
“罗翰!住手!”
罗翰刚要扬起手的时候,秋霁白从身后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鲁莽行为。
“有话说话,有理讲理,你砸人家东西干什么?”
说着话,秋霁白就从罗汉手里把那只断了一个底足的笔洗接了过来。
“不老,可也不算新。五、六、七(上世纪五十、六十、七十年代生产出口的仿古瓷器)出口创汇的东西。”
东西一上手,稍稍用眼睛扫了一下,秋霁白就做出了精准的判断。这类的瓷器很好鉴别,在各地古玩市场地摊扫货捡漏的时候,他没少上手看。
看明白以后,秋霁白心里就有数了。这些人是挖了个坑贴扑、碰瓷,但这个坑不太深,能讹几千块钱,他们也就满意了。
安抚住罗翰后,秋霁白把那只笔洗摊在了手里,问道:“老板!这件东西什么价?”
看了眼秋霁白,摊主撇了一下嘴,说道:“还算是来个讲理的。大伙都看了,这件东西是清仿宋的汝窑笔洗。我是八千收的,你给八千吧!”
淡淡一笑,秋霁白说道:“老板!这件东西你说是清晚的,我看不到。就这器型、釉面老化痕迹,还有烧窑的方式看,就是个民国的。”
秋霁白这么说,一方面是不想把摊主的底给彻底掀开,逼急了;另一方面,也是让这一伙儿人知道,自己也是个行里的人,不是好糊弄的。
“好眼力!”摊主赞同说道:“我说是晚清的,你说是民国的,其实都一样,才差几年呀!是不是?八千不多。”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得嘞!你要价八千,我还一口,五千怎么样?”
“我八千收的,你给五千,差的有点儿多吧。”
“我给的可是市场价。这东西你八千收的也好,一万八收的也好,关键是你得能卖出去呀!今年的行市我想大家伙都知道,持续的走低,我能出五千块,那就是顶着给的。”
“六千五!我不能赔的太多了。”
“赔什么赔呀!都是行里人,这东西什么价谁都清楚。”
两个人讨价还价,这时候旁边帮腔的人就开始反过来劝摊主。
“行了!这小兄弟说的没错,现在行情不好,五千就五千吧。”
“就是,也算是市场价儿了。”
“别得理不饶人的,都是行里人,差不多行了。”
“那我赔的也太多了。六千五我还赔一千五呢。”
摊主依旧是不松口的说道。
秋霁白一笑,说道:“这么地吧,这件儿东西五千出给我,我另外再多买你两件东西不就完了。”
“你还买?”
秋霁白这么一说,显然大出周围人的意料。
就是站在后面的罗翰和韩美琪,也不知道秋霁白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