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相拥,许骏佑不屑地冷哼一声:“哼,真是感天动地的相聚场面。”
“回家再哭好不好。”许熠亭开始跟唐星宁‘讨价还价’,“在这里哭鼻子会被人笑话的。”
唐星宁吸了吸鼻子,松开了手,抬头看许熠亭一眼,眼泪好歹是止住了。
她佯装用力的往他的肩膀上捶了一记。
许熠亭牵着唐星宁走到许平师身边。
许平师见到许熠亭的时候,心里面哪里还有怒意,弯成月牙的眼睛含了泪水,也用拐杖轻轻地敲了敲许熠亭的腿。
“你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许熠亭拍了拍许平师的肩膀,把唐星宁护在身后,看着许骏佑,眼神从温情渐渐过渡到凶狠。
许骏佑盯着许熠亭,眼睛里含了些嘲讽:“我好歹是你的哥哥,有必要这样针锋相对地看着我吗?”
许熠亭牵着唐星宁的手,立马反驳他:“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许平师愤愤不平地在后面附和道:“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对我做了那些事情,你哪里来的脸说你是我的哥哥。”
许骏佑伸手想要去摸许熠亭,却被一把甩开。
他毫不在意地把手收成拳头,冷笑:“这次你又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了。”
“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许熠亭的眼神很冷,似有冰锤冲他投掷,“下一场你没钱请律师了。你不可能赢了。”
许骏佑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疑惑。
唐星宁站在许熠亭身后,拉着他的衣摆,还算冷静。
许熠亭却没有把话说明:“你太得意了,导致你看不见自己的大意。”
他转身,低头看着唐星宁的时候,眼神早就化成了柔情似水,他凑到唐星宁的耳边,轻轻搂着她的肩膀。
“我们回家。”
唐星宁看着许熠亭,眼眶通红,却还是很听话地忍住了眼泪。
唐星宁觉得,有许熠亭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就算前些日子,金樽这么热闹,天天都有人前来探望唐星宁,她都只觉得那只是她的容身之所。
何声灏早就到了金樽,等着唐星宁回家给她检查身体,他生怕在法庭上唐星宁会因为太激动而动了胎气。
听见开门声的时候,看见是许熠亭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几乎要跪下了。
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害怕,他心里酸酸地,见到许熠亭回来,就想哭。
他拖着自己的医药箱赶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许熠亭。
他身上穿着细致得体的铁灰色西装,没有丝毫的狼狈,看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人,倒像是去度了个假。
要不是他的黑眼圈有些深,眼中有些倦意,何声灏差点要用容光焕发来形容他了。
何声灏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揶揄了许熠亭一句:“你怎么才回来,你老婆都快要生了。”
许熠亭回头看了看唐星宁的肚子,又伸手摸了摸,还很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