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研究生期间,他从来没有跟孙铭辉等学生提及过他的这个特长。教授的一直都只是基础心理学相关知识。
犹豫了好几天,他还是把导师的照片夹在了病历本上,去了景元琳的病房。
景元琳这时候正拿着新到的逗猫棒跟米粒在玩。
见他进来,很是意外地打着招呼:“孙医生?今天来这么早做心理咨询。”
孙铭辉很淡地应了一句,坐在病床旁,像往常一样跟景元琳聊天。
景元琳抱着米粒,顺着它的毛,同时也在理顺自己的心情。
一个小时的心理咨询时间到了,刚好到了米粒的饭店,景元琳怀里的小白猫嗷嗷地叫着,跳出了她的怀抱以后小跑到饭碗前打转。
“失陪一下。”景元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过去给米粒喂饭。
回头的时候,发现孙铭辉在低头写着咨询表,没有离开的意思,景元琳有些好奇。
“还有什么事吗?”
以往孙铭辉都是回办公室填表的,今天他看起来有点反常,问了景元琳不止一次心情这么样。
孙铭辉犹豫了一下,从写字板中间抽出来一张照片,是他的毕业照,他的导师站在正中间。
他把照片递给了景元琳:“中间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
景元琳皱着眉头接过了照片,对着照片端详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渐渐从平和过渡到了不知所措。
她捏着照片,抬头看着孙铭辉,大口呼吸了好几回:“他是你的谁?”
孙铭辉如实回答:“研究生导师。”
“他是催眠师。”景元琳伸手够到了枕头底下的手机,有些紧张地看着孙铭辉。
见景元琳这般的防备,孙铭辉大概猜到了她的担心:“不用紧张,我没有要偏袒他的意思。”
景元琳欲言又止,长久跟孙铭辉的相处已经建立了不小的信任。
“是他。”景元琳用力地抓紧手中的相纸,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
孙铭辉有些意外,却在提问以前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个结果的打算。他低下头不敢看景元琳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过。
她有些慌张地打开手机的摄像头,对着照片中的黄医生拍了张照,看着这张脸,莫名其妙就哭了。
“我不恨他,只希望他能还给爸爸一个真相。”
米粒吃完猫粮走回病床旁,见景元琳在哭,对着她喊了两声。
它奋力跳上了病床,歪着头去蹭景元琳的手背。
她捏着相纸的手用力到泛白。
“虽然对当年的你来说,催眠不是治疗的最好办法,但是起码也让你健健康康地走到了今天……”孙铭辉止住话语,生怕景元琳认为他在为自己的导师开脱,“你打算怎么办。”
“找到他,然后找到真相。”她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的唐星宁,原本想把照片发给她,却又担心这样会耽误了她的工作,对着对话框发呆了好一会儿。
“不如告诉许先生吧。”孙铭辉从夹板中抽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资料,“他处理起来可能会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