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到了这个问题,景元琳反而不做声,看着窗帘缝处的那一点光,思考了好一会儿。
唐星宁直接跟她说了弊端:“景元琳,你这样自己出去很危险的。你身无分文,又没有能够投靠的朋友,还生着病,你出去了,能去哪?”
景元琳把视线收了回来,叹了口气,听着却不是如释重负,反倒像是心里积怨许久。
她最后还是招了,哽咽的声音中夹藏着疲倦与不舍:“我想见他。”
景元琳承认,自己是怯弱的,她根本没有能力与勇气做到完全放下许骏佑。关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她没有哪一刻是不想着许骏佑的。
可惜的是,连在梦里,她都得不到一个好的结局。
悲观之人的可悲之处,连梦都是残忍而连绵不绝的。
唐星宁有设想过这个原因,但距离相信始终还有一段距离。
她没想到景元琳没有勇气放下一个人,却又一腔孤勇在午夜时分冒着各种危险出逃去找一个人,原因只是因为想见。
想念之所以煎熬,就是臆想出来忽远忽近的距离让人有种踩不着地的忐忑。
唐星宁找不出安慰的话,毕竟深陷情感之中的人,他人的开导都只是微薄的帮助,最后还是要靠自己走出来。
只是,唐星宁觉得有些唐突。
“你大半夜地跑出去,想去哪里找他。”
唐星宁并不认为景元琳做事会像只无头苍蝇。
“有朋友给我发了信息,说在台莱酒吧看到他了,还带着女伴。我想见他,夜想见见是哪位女的……能有这样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