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义的身子僵了一下，怕把她勒疼了，却还是舍不得放手，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她鬓角的小碎发刮着他的下巴，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老公”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在撒娇，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坦坦荡荡，理所当然，“我这个人，以前虽然有过一段没心没肺的日子，但是，我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我喜欢什么，就会喜欢一辈子。对你，我恨不得提前把下辈子的喜欢也透支了。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我只会喜欢你，永远永远，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远。”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对待感情，非常非常认真。

她不知道怎么样让何瑞义体会到她的认真，只好用力地回抱他，把眼睛也埋在他的怀里，认真地听两个人混杂在一起的心跳声。

激动、紧张，有些聒噪，却让她着迷。

何瑞义松了口气，僵直的背一下子放松下来，捧着莫可可的脸，视若珍宝一样看着。

小姑娘的眼珠子像两颗明亮的黑曜石一般，映着月华，倒映出了他的模样，清晰，且深刻。

他的一双丹凤眼狭长，不大，只够容得下她，语气软软的，是对其余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轻柔口吻。

“可可，十八岁那年，我被许总救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为他卖命。”

莫可可眨着眼睛，逆着光看他，神情明灭不清，安静地等他的下一句。

何瑞义抬手，遮住了她眼前稍稍刺目的光，那张冷峻的脸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承了许总的好意，生死都交到他的手上了。可是现在，我不想为他卖命了，我变得自私了。”

莫可可有些哑然，脑子被他这柔情攻势闹得一片混沌，想不清楚是与非，琢磨着，何瑞义是不是要谋反，可是，星宁是她最喜欢的老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一出阴谋大戏在她的小脑袋里走马观花似的略过。

他笑了，冷硬的面部轮廓如风光霁月一般，明亮柔和，他开口，声音低地发哑，但是字字句句清晰得很。

“不想卖命了，我的命给你。”

莫可可一愣，旋即耳朵红了，脸也热了，抬头看着何瑞义，有些呆呆愣愣的。

她之前说过，何瑞义不会说情话，无论什么时候，说的东西都是一板一眼的，跟工作汇报一样，平铺直叙，可是今天，对着她的父母，对着她，展现了他的柔情，他的脆弱，他的自私，莫可可听着，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真实可爱得不行。

她两只手挂着他的脖子，小鸡啄米似的在他的唇上亲了几口，眼睛里全是星光。

她开口，眉眼里都是笑意，带着些许促狭：“你好狡诈噢。”

何瑞义被亲得脑袋发晕，有些不解得看着他。

“跟你结婚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了，你说把命给我，那最后还不是回到你自己手上。”

何瑞义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正想着要不要去做个公证，说明这是婚前财产，归莫可可一人所有。

但是好像没有这样的案例。

久了，他无解地回答道：“都是你的，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房子，车，钱，人，一切都是她的。

小姑娘笑了笑，嘟囔了一句：“哎呀，好像现在就把户口本偷出来，明天就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