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发现她的体检报告的时候，人都快要气疯了，捏着手机问了医生好几遍，得到的答案都是——报告内容准确无误。

他跑到她家质问她，得到的只是闪躲，只是回避，到最后她就是梗着脖子不肯说一句示弱的话。

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她没错。

是，她没错，言下之意错的是许熠亭。

他知道现在争个对错也没用了，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界限模糊，谁都不能妄下断言。

他只是恨，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些知道。

恨她倒在片场的时候，自己偏偏在海南忙公事。

恨她躺在病床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强势一点抢过来照顾。

可是，强势的下场，他也尝够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刚刚被困在梦魇里，想的也全是这些问题。

“那我冒昧问一句，会不会有一天，少爷会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再次牺牲唐小姐呢。”

许熠亭眼神闪烁，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下颌紧绷，过了半天，他才回着：“我断不会为了她付出所有。”

似乎有些答非所问，却也侧面回应了何瑞义的问题。

可是他心知肚明，说的这话不过是想把自己心意在外人面前藏起来，死鸭子嘴硬罢了。

“那如果是这样，唐小姐又怎么会不害怕呢。更何况，她也有她的梦想和野心，如果她心甘情愿地当一只笼中鸟，或许少爷您就不会这么喜欢她了。”

世人皆爱争，而厌弃唾手可得。

许熠亭皱着眉头，说话也带了威严：“你究竟站在谁的一方？”

“我肯定是一直效忠少爷的。”何瑞义深深地弯下了腰，话也说得恭敬。

“行了，你出去吧。”

许熠亭觉得倦极了，但是还是掀开了被子，翻身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