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个月了,那块地里面的秧苗都不知道死过几茬了,没有一次听说成功种活过……”
“我亲戚就住在那个小研究所附近,天天看到我们副局长往那边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跑出个名堂来……”
“那位是不是脑抽了,好好的招商局副局长不当,整天想着当农民种‘庄稼’,插了那么多次秧苗,你说说,有活下来的么?”
“前几天不是听说活了一批秧苗,现在看来又死光了,哎……”
招商局里的那些人大多也都不忙着干活了,互相间低头窃窃私语着,没一会儿声音便放大谈论起来,话题的中心都围绕着周小逸,与他所投资的血桂枝种植研究项目。
“希望他发神经不要乱发扯到我们头上来,别的什么局长、处长、科长啊什么的,都懂得和那些政商的大腕搞好关系、套套近乎,就他比较奇怪,越活越回去了,喜欢在庄稼地里滚来滚去。”
渐渐的,讨论的内容开始越来越不着边际,听到后面,饶是周小逸这样的性子,都有点火了。
“是奇怪了点,如果能够做出成绩来倒还说得过去,可惜啊,看今天的样子,是做不出什么成果来了。”
“也不一定啦,之前不是听说研究有进展么,可能真被他研究种植出来了。”
“笑话,怎么可能,都那么久了,要成功早成功了。”
“那些科学家研究者研究出某件成品有些不都要好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么,我们副局长相比较起来时间还算短的……”
终于开始有人维护。
“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那就等着看吧,反正我是不相信啦。”
众说纷纭,观点大多类似,认为周小逸在胡闹,少有的几个也不过是看周小逸坚持那么久仍不放弃,提出个可能有的不同结果而已。
在这一次突变事件之后,周小逸再次变得忙碌无比。
他重新将大部分心思放在了研究计划上,增加了在试验田的时间,时不时也会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常常能让杨教授凝滞的思绪豁然开朗。
而杨教授也更加谨慎细致,不放过秧苗的一点一滴变化,将秧苗分成各个组别,每天每个时间段都对各组秧苗的数据进行研究,观察它们的变化。
实验重新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在原有的基础之上,杨教授不断地改进,寻求最适合血桂枝生长的条件。
“植物的生长往往与土质、水源、种子种苗、人员技术操作水平、气候环境等有很大的影响。”杨教授对植物方面的种植研究已经,对其中的要点自然也十分清楚。
“血桂枝虽说是药材,但也是植物的一种,只要生存环境适合它的生长,让它每个阶段都处于最适合它生存的环境中,也就不难让它长成。”
杨教授分析着现今血桂枝秧苗的生长境况,寻出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将其认真记录在记事本上,在他的桌子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放着数十本厚厚的手札,里面全部都是关于血桂枝生长情况的研究内容。
周小逸不置可否,直言道:“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不过说起来容易操作起来难,这个还要杨教授多多把关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在植株突变的第二天一早,周小逸又去试验田里看了下秧苗的生长情况,根据之前研究成功的那个案例,和杨教授讨论起来现今应该如何操作。
等初步拟定下一步方案之后,周小逸才回到招商局。
招商局的工作人员敏感地发现,自从昨天“山里来的教授”过来过之后,他们的副局长即将又要见不着人影了。
“周副局长,昨天您离开后,有一位王先生找您,说是和您有事相商。”一名样貌平凡的年轻男人敲响了周小逸办公室的门。
“王先生?”周小逸一愣,转头看向金鑫,“我昨天有和一个姓王的先生约好商量事情吗?”
“我记得是没有吧。”
金鑫显然也有几分惊讶,他翻了翻自己随身放着从不离身的记事本,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逸哥,我确认过了,你这几天都没有和姓王的先生有约,倒是明天早上要和李先生见面,你可别忘了。”
“能和我说说那位王先生的样貌特征吗?”金鑫问那个年轻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