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弯下腰,埋首在她肩头,闷闷地呼吸着姜绾身上独有的药材清气,“不是他。”
“那是谁?陈邵君没去给你帮忙吗?”
姜绾想不到小雾镇的衙门里,还有谁会引他不快和为难。
提到陈邵君,孟迟的怀抱紧了紧,嗡嗡的声音传来,“他帮什么忙,竟帮倒忙。”“怎么了?”
姜绾觉出他话里的针对意味很浓,十分不解,“他没帮你?帮梁晟了?不可能啊——”
孟迟怀里是真实的、温软的、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她环着他的腰,眉间因他微微蹙着,正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他痴看着她,从她身上确定不管别人再怎么插手,这都已经是他的娘子的事实,真真切切地把她抱在怀里,他心底压抑的不满终于开始一点一点被抚熨。
过了好阵子,姜绾觉着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人,动了动,孟迟才松了手,鼻端和怀中还留有药草清香,他心满意足在桌前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口抱怨陈邵君。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借故拖延聘礼筹备之事,不安好心,还非要说你也同意他这么做。”
姜绾不知如何宽慰,今日她都没看那份礼单,哪里知道还有这许多麻烦,“不定是故意的,我虽未看过,但他跟在长庆帝身边,总不能擅自做主。”
她给陈邵君找补了个理由,明显感觉到孟迟气压又低沉了下去,他锁眉的样子落入眼中,起了上前逗他的心思。
“你不会真在意这个吧。”
“你不在意?”
孟迟语调渐渐危险,如此一来,光是聘礼的事就有得耽误的,不知何时才能接着走下一步了,他根本不想等。
“嗯,不过是没有走完成亲前的流程,除了没能让人来瞧热闹,我觉得区别不大。”
她走到桌前,弯腰逗他,孟迟眼眸微微闪亮,话是如此说,但没能昭告天下姜绾是他的娘子,总有人不安好心暗暗觊觎,这种感觉太过不美妙。“继续。”
但是她此刻看起来比春日的海棠还要令人生慕,口中说的话也极为合他的意,孟迟忍不住定定盯着她瞧,怎也看不够。
他毫不掩饰眸中嗜欲,姜绾却未觉察,还在口出狂言,“若是真如此介意,要照着这个顺序来,那夜里我们便各自安分些,待在自己屋中,大婚之日之前,别——”
“不好。这个不好,换一个。”
孟迟骤起把姜绾拉到身前,撑着桌子把她圈在怀中,“娘子,你这是打算——吃干抹净不认账了么。”
他不管不顾亲上来,种种不满都换成强烈的侵占之欲,消弭在唇边,唯有拉着她一同深陷此般欲壑才能抵消他今日不快。
姜绾好好地宽慰人逗他纾解,没想到最后还填上自己做收尾,不过良辰不易虚度,她也恋这旖旎春光,享他极尽侍奉。
不知几个时辰,数度起起伏伏,姜绾起了倦意,孟迟却是尚不知足,自她引着他抛了礼仪规矩,他操劳起来便往往皆是如此,不知倦一般。
待她乏了,照旧起身勾她喝酒,春香夜醉相辅,才能尽兴。
姜绾咬着牙,暗下决意,明日是无论他再如何装得可怜,她也绝不会再在夜里进他屋子,也不会放他进她屋中来了,无度伤身,她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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