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速度整理好自身走出屋去,老农和妇人在厨房里烧饭,孟迟刚巧和这家的儿子一同从外边回来,每人挑着一旦柴火,看样子才从山上砍柴回来。见着她,孟迟也没有如往常一样上来招呼,把柴堆放在墙边,就去取来斧子,低着头帮忙劈柴去了。
老农的儿媳不知何时抱着木盆靠了过来,凑近姜绾,拿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她,“咋了?又换成他生气不理人了,给你脸色看?”
“怪昨晚上你不让她进屋?妹子,你听姐的,男人嘛,都这样,一日不收拾他就敢摆脸色,生闷气,生闷气就吭哧吭哧莽足了劲儿干活,也不说话,等人哄呢?没门!我家那个以前也这样,姐教你,夜里你让他进屋,他不上炕你就拿脚踹他,说‘有本事,你一辈子不上老娘的炕!’”
“要凶一些知道不?凶又不完全是真凶,凶中你得带些怨,怨里搁点嗔,好用!你不收拾,他下回还敢!”
女子认真给姜绾传授自己的成功经验,姜绾哭笑不得,挣扎道:“炕不用上。”“啥?你不让他上炕?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人,不用那是要废的,你要个废男人干啥?光看脸不干活能顶什么用哟——”
女子不单只是大喇喇,姜绾竟有些招架不住,落荒而逃。
直到老农和老妇做好了饭,招呼一家子去桌前坐下,姜绾才从角落里出来,和老农的三个孙娃儿坐在一起,桌上的才都是些简单的农家小菜,肉也少,配的糙米煮的粥,老农有些愧疚,“今日我和范公子说过了,你们想要到集市换马,得等下一个圩日,他又给了我些碎银,家里寻常就是吃这些,我已经让老婆子带会儿去屠户那里买些肉,换些白米回来,晚上就能吃上了,这顿饭委屈姑娘你了。”
姜绾不在意吃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表示不用麻烦,老农连连道:“要的,要的,你们给了许多碎银子,庄稼户里别的没有,吃总得要管饱,说来不怕你们笑话,家里其实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原本是等着川子和他媳妇干完活回来能得一笔钱,谁知他们又从镇上被遣了回来,工钱都没要到,要不是遇上你们……”
老农说不下去,连连叹气,孟迟听老农这般发愁,便多问了一句,“老丈,这是怎么回事。”
老农的儿子大口把糙米粥扒干净,碗一放,气愤道:“还不是城里的米行退了,镇上的吴老爷急着要去把人的铺子和行当收了,原本要办的五十大寿都取消了,把银子聚在一处说是要去城里抢抛出来铺子,能抢多少,听说那家的铺子都是顶顶好的位置,抛出来的价还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二,这不得抢疯了去。”
“哦,对了,好像说是陈家的米行,爹、娘,我看咱们也借一辆牛车,进城一趟,若是那白米也抛售了,说不定能买着便宜又好的白大米咧!”
老农的儿子在镇子里干活才得回来的消息,村子里还没人知道这些,老两口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能省好,能省好,吃过饭咱就动身。”
又问孟迟和姜绾,“这城里肯定能有马卖,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姜绾初时听到是姓陈的米行,一瞬间就想到了陈邵君,他很早之间就跟她说过,会配合长庆帝行事,而在明面上打压一些陈家的买卖,这是已经开始了吗?
本能的,她想要离这些事远些,想要拒绝,孟迟却道:“好啊,那就一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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