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里都没有底。

这也是玄武神兽的龟身，在听了嬴渊对幽清影说的话之后，会发出那道意味不明的轻喝的原因。

在它看来，嬴渊适才的那一番话，传达出来的想法有些太过一厢情愿不说，甚至还有着“哄骗”后世生灵自愿接受册封成为“神灵”的意图在里头。

不得不说，它活得实在是太久了，对于人心的揣测和人性的摩弄，早已经有了它自己的一套成算，而且这套成算吧，还未免有些太过阴暗。

当然，这也不能怪玄武神兽。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玄武神兽身为从上古时代一直存活到如今的稀世老古董，如果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心机和手腕，那才显得不正常呢！

能够活得长久的生灵，多半是那些足够小心谨慎的，至于那些只知道横冲直撞的憨批，呵呵，那对不起，老天爷或敌对方要下死手的时候，可不会对你有哪怕半点儿的客气……

所以啊，对于活过了数个时代的玄武神兽来说，它已经习惯性把人往坏的方面去想，对所有人都心存警惕和戒备。

唯有这样，它才能够保证自己不至于被人坑骗，不至于为人所算。

“这些东西说起来太过虚无，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准确答案，暂时倒也没必要在这上面太过纠结……”

幽清影仔细想了想，觉得女娲娘娘炼石补天、以身合道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她和嬴渊站在这里空想是想不出个子丑寅卯的。

既是这样，她自然不愿在这上头继续浪费时间。

“玄武前辈，你之前主动提起这茬儿，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和我们闲聊吧？”

趁早把话题拨回原轨才是正道，幽清影如是想。

“我自是无心与你们闲聊。”

玄武神兽的龟身把身子沉到水面之下，只留下一双眼睛，盯着嬴渊看个不停。

得！

谈到封神和女娲补天之事后，它貌似对嬴渊的戒心越来越重了……

幽清影看到这副场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想起土伯冕下曾经说过，天君冕下想要算计于她……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想来是很多古老存在心目中的真实想法。

你说玄武神兽的龟身这样防范嬴渊，是不是昔年曾在天君冕下手底下吃过大亏？曾经被他老人家坑得很惨过？

嬴渊也很无奈，甚至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面对玄武神兽的龟身如此防备意味十足的举动，只能讪讪一笑，轻声开口问道：“前辈的真实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