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角在,可替他挡劫一次。”
土伯这么一说,幽清影就明白了。
她低叹一声,又转而想起一事。
“父亲,世间有三十六种圣体,那不为人所知的最后两种,究竟是什么?”
当初青华拜托她集齐七星星魄,将三十二滴圣体血珠,当做报酬交给了她。
拿到这东西后,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嬴渊。
嬴渊见了这些血珠,曾说这世间,存在有三十六大圣体。
那四象七星藤若要彻底成熟,须得以所有圣体之血来浇灌,才能最终竟全功。
可是即便算上烛照和幽荧两大圣体,四象七星藤也才吸收了,三十四种圣体之血。
剩下的那两种圣体,嬴渊和幽清影听都没有听说过,更遑论寻到其精血,用以哺育四象七星藤了。
趁着土伯在此,可得把此事问清楚,不然他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碰运气似的四处乱转。
“还有两种圣体,就是我和天君的体质。”
“嗯?”
幽清影睁大了眼睛,土伯则继续说道:“天君之体和土伯之体,便是你所说的,不为人知的那两大圣体。”
难怪就连嬴渊,都不知道这两大圣体的底细,敢情这两大圣体,是天君和土伯所独有!
哪怕嬴渊和幽清影身为他们的子女,也没能继承这两种体质!
“那父亲你放点血给我,让我用来培养四象七星藤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来幽清影还在担心,剩下的两大圣体之血,会是那种极其难以寻觅的东西。
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这东西就是天君和土伯的血液!
四象七星藤是天君鼓捣出来的,天君之血肯定不成问题,只要幽清影能要到土伯之血,三十六大圣体之血就圆满了!
“女大不中留!你居然为了孕养天君的宝贝,狠心要老父给你放血!”
土伯的傲娇,让幽清影不免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翻过白眼后,她又忙给土伯顺毛,道:“父亲你想啊,你放血了呢,天君也是要放血的,你一点都不亏啊!”
土伯闭上三只眼,似乎对幽清影的脑回路很是无语。
不过幽清影打定主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说道:“父亲,这可是一个让天君吃亏的好机会!
“你若是给的血液比较多,为了平衡你的力量,天君肯定也要大出血。
“想要天君出多少血,全凭父亲你的心意,你说还有比这更划得来的买卖吗?”
天君之所以没有先用他的血,去培育四象七星藤,便是因为他的力量太过伟岸。
若无土伯之血来中和,那么四象七星藤一旦吸收他的血液,可能就会直接被“补死”。
同样的道理,土伯之血也需要,用天君之血来加以中和。
若是土伯大放血,天君肯定也要,跟着一起受累。
“你是在把父亲当傻子吗?这是在培育天君的宝贝,他放多少血,自然都是乐意的。”
“谁说这是在培育天君的宝贝?现在四象七星藤是我的好不好?”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土伯说到这里,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中了天君的算计,还在这里替他美言!
“你费尽千辛万苦培育四象七星藤,最后还不是如了天君老儿的意?”
闻言,幽清影心中一动,土伯似乎格外介意四象七星藤的存在。
“父亲,难道天君他有什么阴谋?”
面对幽清影的试探,土伯冷哼道:“我只是担心,你被嬴氏父子玩弄于股掌间!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幽清影摇了摇头,土伯则恨铁不成钢般喝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父亲!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幽清影又羞又恼,土伯这是在说她耽于男色,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吗?
土伯犹自不解气,继续道:“你就知道嬴渊那臭小子,对你一定真心实意?
“如若往后天君有令,嬴渊会为了你违逆他的君父?”
幽清影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也懒得和土伯继续打哑迷,直接就问道:“父亲这样说,可是看穿了天君冕下的算计?”
土伯不做声,幽清影就掐了掐他的头皮,半恼恨半委屈地说道:“你看破不说破,还不是要我去受苦!”
土伯喟叹一声,终是放软了语气,“吾儿,父亲把你视为掌上明珠,自是舍不得你受半点苦楚。
“可是明珠也难免蒙尘,你着实须得历练,方能有照破山河万朵之日。”
我有明珠一颗,久为尘劳封锁;
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这是佛门偈语,幽清影自然听说过。
如今听土伯的意思,似乎他认可幽清影下凡历劫之事,只是不太愿意,幽清影照着天君的布局走下去。
“那父亲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