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
“我也不会了。我、我并非要干涉你与旁人的事,我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在嬴渊鼓励的眼光中,幽清影总算是问出了心里话,“我只是不知道,殿下对我,到底是何等心意?”
幽清影问这话时,眼睛里亮晶晶的。
她眼中透出的,像是初春天际洒落的光,有着三分期许、三分羞怯、三分炽热和一分胜却所有的深情。
嬴渊第一次见她这样缱绻的眼神,又见她红唇开合,终是忍不住覆唇而上。
在此之前,嬴渊将天君敕令抛了出去,让这敕令的光芒,将自己和幽清影包裹了起来。
幽清影感知到身前人的心意,不自觉揽住嬴渊脖子,轻启檀口,任由他舌尖划过自己的瓠犀贝齿。
一吻既罢,嬴渊恋恋不舍地咬住幽清影下唇,唇齿轻轻厮磨了一会儿,这才彻底放过了她。
幽清影双瞳翦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嬴渊,只觉全身没有了力气,非得攀着嬴渊的脖子,才能站稳身形。
她这般模样,倒叫嬴渊轻吟道:“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幽清影有些羞恼地捶了嬴渊一拳,嬴渊却食髓知味,又凑了上前,轻声问道:“现在你知道,我对你是何心意了么?”
“嗯!”
幽清影垂眸浅笑,如此风情,当真叫人想藏起来,只一个人永远欣赏。
这样旖旎的气氛,若非此处魔气缭绕,嬴渊倒真想继续保持下去。
幽清影羞赧过后,也很快意识到不妥,眼眸垂得更低,低声道:“魔族果真如此可怕吗?”
嬴渊凝声称是,又道:“昔年无忧之战,君父土伯,三极御帝,四象神兽,十大古族,万千生灵全都参与了其中,付出了惨重代价,也不过是将魔族永世镇封而已。
“这样的种族,与天下为敌,于万族有害,若然碰上了,断不可掉以轻心。”
说到无忧之战,两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些凝滞。
他们虽然年轻,没有参与过那场战役。
但通过典籍掌故中的描写,他们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当年那一战究竟有多惨烈。
“既然如此,你我责无旁贷,定要铲除这里的魔头才是!”
幽清影骨子里,对守护天下苍生这种事,是有一股热忱的。
就像嬴渊曾经说过的那样,幽清影有着大神通者的本领,也有着身为土伯之女的悲悯。
幽都公主,土伯之女,不仅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责任。
正因如此,她才不愿见到神物失落,为害人间。
也正因如此,如今路遇魔踪,她更不可能不管不顾、抽身而退。
嬴渊和幽清影的想法一样,于是他对着天君敕令一指,借用这敕令的力量,去感应魔气的源头。
天君敕令在空中沉浮了一会儿,然后朝着小太玄峰某处飞了过去。
嬴渊和幽清影跟在敕令后面,在魔气最浓郁的地方,陡然见到一条蛇尾,朝这边抽打了过来。
“魔障放肆!”
嬴渊将离火凰镜举过头顶,调动出一道道灵火,同那蛇尾硬拼了一记。
蛇尾击碎了灵火,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掀起了一阵风浪,吹得幽清影站不稳脚跟。
这样的行为,好似那魔头并无恶意,只是想驱赶嬴渊和幽清影离去。
幽清影心中纳闷儿,刚想出手结印,却见那蛇尾在空中,快速描绘出一道道阵纹,似乎在布置阵法,要将他们困住。
嬴渊见到阵纹在空中浮现,连忙再度调动离火凰镜的力量,想要抹灭蛇尾描绘出来的痕迹。
魔头意识到嬴渊的难缠,当即放弃了用蛇尾刻画阵纹,而是径直朝着离火凰镜击打而下。
嬴渊双手举过头顶,将空间之焰融入凰镜之中,准备御使诸般灵火,和这蛇尾再度硬拼一记。
然而这硬拼之下,嬴渊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就连离火凰镜都差点脱手而出。
再次击退嬴渊后,那蛇尾飞速刻画起阵纹来,一道道玄妙无极而又古朴无华的纹路,在半空之中渐渐汇聚成阵法。
“这是……”
幽清影看着空中出现的阵纹,越看越觉得莫名的眼熟。
随着阵纹的不断完善,幽清影更是笃定,自己曾经见过这种风格的阵法!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换了一个法印,用灵力在手中,结出来了一朵灵花。
这灵花一出,顿时与空中的阵纹起了共鸣,那一道道阵纹居然化作水浪,将幽清影手中的灵花托举了起来。
“清影?这是怎么回事?”
嬴渊看出不对劲,退到了幽清影身边。
幽清影也难下决断,却听到那魔气的中央,突然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
“公主娘娘,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