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喘息了一会儿，觉得平复了一点之后便又接着开口。

“他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死在了他的面前，却什么都不能做。在她死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就连自己也快要跟着离开了。”

说到这里，温颜宁心里头忽然升起了些许的不忍。她不忍心让他再一次将自己的伤疤完全揭开，残忍的暴露给自己看。

可她却拦不住付辰。

付辰自残似的一句句往外说着。

……

“最终，他也死了。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被人在夜里杀死之后，又将尸首扔在了野外的林子里，任凭野兽蚕食。”

说到这里，付辰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他沉默着喝下了茶杯里剩下的，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暗自平复了许久。

温颜宁看着他，心里的猜测很多，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来。

她心里头清楚，现在不论她问出什么问题来，都无异于是再一次在男人的伤口上狠狠地捅上一刀。

半晌，付辰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灼灼的盯着温颜宁，眼神坚定极了。

“既然上天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当年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我会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尝尝。我付辰，从来都不是个良善之辈。”

温颜宁沉默了许久，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