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园。

一切如旧。

去年她同他也是在这个季节归来，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光景？

逛了一圈后，季天娇原路返回。

但房间里却多了一个人，玉律提着酒在等着她。

“一起喝一杯？”他笑道。

季天娇回笑，“走，去小湖边。”

“你不怕？”玉律指的是被监管的人发现。

“发现了便发现了，这个时候还不许旁人陪我喝两杯。”季天娇笑道。

玉律似乎很开心，然而又哪里值得开心？

“夜色优美，你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喝闷酒？”玉律烦闷，道。

季天娇自饮自酌，“不喝还能怎样？”

“你是不是后悔了？”玉律问出这话时，自己都有些紧张。

“呵！”季天娇环顾，“我为何要后悔？你看，我现在已经成为北齐人人称赞的女神将，连慕容长白也拿我没办法，我怎么会后悔？”

“可你不这么做，凭他对你的真情，凭慕容长白对他的重视和本事，他必定能登位，而你是皇后。你不想当皇后吗？”

季天娇再次仰头，饮下一杯，“我说过我只是不喜慕容长白！”

为此，她先干掉慕容在。

玉律盯着她看，似乎要看出一点儿口是心非来。

季天娇被他盯得不太自然，才笑道：“若是……若是我早些遇到慕容在，或许……或许我不会这样做。然而事实已成，我也没有什么好后悔，谁让他是慕容长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