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了尘觉得这个在冷静说话的人好像不是他，他好像剥离了所有的情绪，努力在萧子兮面前伪装出一个冷静自持的人。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脏已经鲜血淋漓，被他自己亲手扎上了无数道的口子。

再也无法愈合。

“如今公主也学会了不少佛经，日后便可在宫中诵经了，贫僧在山上，也会为公主祈祷的。”他的声音多了抹落寞。

可萧子兮沉浸在情绪里，却是完全没有听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萧子兮觉得甚至想要抱紧了尘的衣袍，和了尘说心悦他，想留在他身边。

可最终，萧子兮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们两个人在禅房里面相对而坐，直到两个人都坐成了两尊雕像，外面小和尚的声音传了进来，才割裂了这一室的静谧。

“师叔，又有位施主遇到事情了，是让他等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可以进来。”

“等一会儿。”了尘扬声说了一句，便见萧子兮已经仓皇地站了起来。

萧子兮对了尘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才低声说道：“还是直接让她进来吧，我要问的事情已经问完了，没有别的事情要麻烦大师了。”

等到处理完第二个人的事情，萧子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山上。

即便已经知道萧子兮下山了，了尘还是有些不甘心，对着外面唤了一句。

“道舒。”

小和尚从外面探头进来，似乎不明白自家师叔喊他是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