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令白则是满脸痛楚,声音里满载着无法言喻的心碎:“三弟,你怎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举?父皇对你一向偏爱有加,你此行此举,叫父皇情何以堪?”
对于江令白的指责,江明知的反应异常激烈,眼中怒火中烧,几乎是咆哮般地质问道:“你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随着一声冷笑,他毫不留情地说道:“江令白,你才是最虚伪的那个。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继续扮演什么角色?”
转而,江明知的目光再次锁定在皇上身上,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失望:“说是最疼我,可太子之位最终归属何人?不是我,对吧?那些宠爱、关怀,不过是空洞的谎言,我就像是一只宠物,您高兴时逗弄一番,不悦时便弃之一旁。”
皇上望着面前这个情绪近乎失控的儿子,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心中五味杂陈,痛苦地阖上了眼睛:“这就是你对朕的看法?”
他的声音微弱,却透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江明知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若真爱我,为何不肯将皇位传承于我?既然你不愿给予,那我只能亲手夺来。既然得不到爱,那就让我得到权利,哪怕是踏过你们所有人的尸体。”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字字刺骨。
徐青栀紧紧贴在宋寻渊坚实的背影之后,双眸中映射出眼前的混乱与惊愕,心中的震撼如潮水般汹涌。
她仿佛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胸腔内回响,与周围纷乱的嘈杂交织成一曲不安的旋律。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宋寻渊衣袍的一角,那布料间细腻的纹理在指尖下滑过,成为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宋寻渊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细微颤动,他轻巧地转身,用一只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徐青栀紧攥的拳头上,动作温柔却坚定,仿佛是在无声中传递着力量与安宁。
这一抚慰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渐渐驱散了徐青栀心头的阴霾。
她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困惑,视线随着宋寻渊的目光缓缓移向高高在上的皇上,试图寻找答案。
皇上的面容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沉稳,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痛苦、决绝与冷漠交缠,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徐青栀心中暗自思量,皇上是否早已预料到了今晚的一切变故?这个念头瞬间让她紧绷的情绪略微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江明知的话语余音未了,皇宫的阴影处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一群身姿矫健的侍卫如幽灵般涌现,将江明知及其随从迅速包围。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骤然凝固,局势瞬息万变,原本看似劣势的局面瞬间反转。
江明知愣怔片刻,随即望向远处的皇上,又环顾四周那些刀剑出鞘,严阵以待的大内侍卫,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那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引蛇出洞’吗?”
他恍然大悟,所有的松弛与漏洞,原来是精心布置的陷阱,每一步都似乎是为了引导他走向这条不归之路。
皇上的眼神深深凝视着江明知,其中既有对儿子深深的失望,也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情与不舍。
作为父亲,他无法对自己的骨肉痛下杀手,于是吩咐下去将江明知暂时收押天牢。
然而,江令白对于这种“宽容”显然不满。
只见他目光微寒,轻轻一侧首,一个微妙的眼神指令传达出去,瞬间,一名侍卫仿佛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命令,手中的利剑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朝着江明知猛然刺去,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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