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峻上了车,一想,明白了:“估计咱们香江的报纸没有讲,但是湾岛的报纸上有讲过,据他们说,很可能……会不会是我奶奶的阴魂在发怒?”
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关于聂氏国际楼底下挖出东西的事,哪怕香江这边聂钊压着不让见报,但湾岛和澳城的报纸上有刊登过的。
而据各种所谓法师的说法,聂荣的病,就是韩玉珠在索命。
不过陈柔可不这么觉得,她说:“嘉峻,聂氏国际的地皮是你奶奶买的,如今聂氏在香江所有的房产,也都还开发在你奶奶划的圈子里,她是个心胸非常广阔的女性,哪怕去世了,真有鬼魂,她也不会缠着你爷爷的,只会……远离他。”
聂嘉峻没有见过他奶奶,也不了解韩玉珠的为人。
不过他说:“可我总觉得,我奶奶不会像你一样洒脱,说走就走,应该会像阿涵姐一样,你晓得的嘛,我阿涵姐有情饮水饱,情愿跟人出去住劏房呢。”
陈柔纠正聂嘉峻:“拜托,你涵姐住的是两室一厅,可不是劏房。”
但在聂嘉峻看来,除了他们家以外的地方都算劏房。
而且他爷爷的病好诡异啊,那么多医生都治不好,万一是有恶鬼缠着呢?
如果不是他奶奶韩玉珠,那会是谁,又要不要做做法事?
出了医院,阿远突然鼓掌,嘴里的叫,聂嘉峻问:“你有话说?”
阿远抬手指远方,很清晰的说:“姐姐的,家乡,哥哥,男。”
聂嘉峻不懂,看陈柔:“他什么意思。”
他是直男,不是鸡男,这小子嘴里叽哩咕噜的,说什么呢?
对于大众来说是快乐,但是在阿远记忆里,它是小姐姐的家乡鸡。
而现在是,只要妈妈带他出门,就会给他买鸡块和薯条。
本来对于小孩子来说,一个新朋友大概一两周也就会忘记的,可是一周吃一回薯条,阿远就要重复记忆一遍,小姐姐的家乡鸡,所以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