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又随手吩咐身边的下人全部退了下去，这下子，整个大堂里便只剩下她和向元山两人。两人又你来我往的喝了两碗酒。

向元山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起来了，唐大人试探性的在旁边问道：“向老爷，这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可还算顺心？”

向元山迷迷糊糊听到有人问他，想起这段日子的水深火热，心中不由得有一种倾诉的欲望，这一下子让他忘了，面前的人并不是熟悉的人。

“唐大人有所不知，我是真不知道这京城的人为什么要娶这么多的女人，这家中不过是两个女人，便已经鸡飞狗跳。这日子哪还有什么顺心不顺心一事？”

“你也知道，我在农家的时候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那时候的于秋水，善良柔弱，被自己的婆婆欺负到头上来了，也从来不吭声。甚至差点纵容着婆婆将自己的女儿卖掉。”

唐大人并不做声，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向元山说得更是起劲了：“这女儿一气之下寻了死，虽然后来确实活过来了。可是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家这个夫人就只会哭，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着，咱们家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好了，可是人的心怎么就这么容易变了呢？那个善良柔弱的女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彪悍而又不讲道理的泼妇。可即使如此，那也是跟了我十多二十年的原配妻子呀！”

“只是……只是一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彻底呢？我家那个可怜的女儿是借尸还魂，所以变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