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幽幽瞥她一眼：“周太太脾气那么大，我敢说不吗？”

“……”

阴阳怪气。

林斯理懒得理他，跟老刘报了虞纯芝的地址。

虞纯芝在副驾左摸摸右摸摸，问司机老刘：“这位兄台，宾利开着爽不爽？”

“啊？”老刘没想到他家太太那么文静，好朋友竟然是个社牛，“体验感还是不错的。”

虞纯芝心痒痒：“什么时候让我试试呗。”

老刘从后视镜里瞄一眼周豫的脸色，无比尴尬：“那个，虞小姐，这是二公子的车。”

虞纯芝：“你等他出差了偷偷给我开一下嘛。”

老刘：“……”

林斯理都无语了。

你至少别当着周豫的面说？

后面周豫凉凉开口：“我还没聋，用不用给你个喇叭你谋划得再大声一点。”

虞纯芝以前也怵周豫，他这人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其实身上那股贵气很有距离感。

那种气场是滔天的富贵和权势浇灌出来的，从骨子里就高人一等，他只是散漫随性地坐着，你连站到他跟前跟他说句话都需要勇气。

但她最近憋了太多火气，胆子都给烧旺了，直接贴脸开大：“你是没聋，但你瞎啊。”

林斯理提醒：“芝芝，别闹。”

周豫淡漠的目光掠过去：“虞纯芝，你要不是斯理的朋友，就你这没脑子的蠢货，现在已经死几百次了。”

他讲这话时语速照旧不紧不慢，却让虞纯芝感觉到一股压迫感沿着脊椎爬上来，本能就怂了一下。

林斯理护短，扭头瞪周豫：“你骂她干什么？”

周豫挑起眉：“难道不是她先骂的我？”

林斯理说：“她没骂你。”

周豫都气笑了：“林斯理，你拉偏架还能更明显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