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很抱歉打扰您，约瑟夫先生。”

整个通话时间连两分钟都不到，但是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却非常的多。

洪烨心情沉重，暗道：“不管是我还是小姐姐，都太过乐观了啊。现在倒好，一个人没有救出来，反而搭进去了一个。怎么办？”

洪烨凝眉苦思，突然抬头看向校长办公室，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稍作犹豫，只觉眼下局面崩盘，他也是实在无计可施，难道想到一个对策，就算风险不可知，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他一咬牙，就避开监控，跳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阳台上，敲了敲阳台拉门，惊动了里面的邓不力校长。

“是谁？”

洪烨道：“我是王妲的朋友。邓不力校长，我想我们可以聊聊。”

“……”

办公室内安静了稍许，阳台拉门就拉了开来。

邓不力上下打量着洪烨。

“邓不力校长，您刚才和约瑟夫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王妲在失踪之前，最后接触过的人就是您。所以我只能来找您了。从您刚才和约瑟夫的对话来看，王妲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对吗？”

邓不力叹息一声，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责，“进来吧。”

进了屋，邓不力让洪烨随便坐，还问他想喝点什么，洪烨现在可没有心情喝东西，婉拒之后就问道：“我想知道王妲现在在哪里，邓不力校长您是否方便告诉我。”

邓不力坐到了洪烨的对面，道：“她在‘阳伞大楼’，就是那栋你一抬头便能看到的水晶螺旋建筑物。如果你想去救她，我劝你放弃吧。‘阳伞大楼’无懈可击，无论是硬闯还是潜入，都是送死。”

洪烨严肃认真的看着邓不力校长，道：“总得试试！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邓不力躺靠在沙发靠背上，“都怪我……如果我不告诉她‘真相’，她就不会去找约瑟夫……也许我真的已经老了，糊涂了，竟然连这点理智都没有了。”说着，他苦笑了一声，一瞬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岁，“老了啊。”

“什么样的‘真相’？”

“……”

邓不力沉默的看着洪烨，似乎并不想说。

洪烨道：“邓不力校长，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洪烨。我曾经去你们的实验室‘卵巢’探索过。并且从那里带走了王晓，以及‘灵璧’。”

邓不力稍微直了一下身子，看着洪烨，“所以……就是你？”

洪烨点点头，道：“就是我！”

邓不力又重新躺了下去，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好半晌，他才问道：“‘灵璧’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

“‘灵璧’是我的老朋友以他的女儿为原型，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他对‘灵璧’倾注了爱。但是，约瑟夫却要利用‘灵璧’来辅助‘病毒’的研制工作。我的那个老朋友当然不愿意，他把‘灵璧’视作自己的女儿，又怎么愿意让她成为研究‘病毒’的刽子手？但是，因为‘灵璧’的源代码来自‘宙斯’，所以‘灵璧’的最高权限并不在他的手里。他就算不愿意，也反抗不了。”

“……”

“后来，‘卵巢’建立，我的那个老朋友和‘灵璧’就被派往‘卵巢’。临走时他向我透露，一定会想出办法让‘灵璧’获得自由。之后，过了将近二十年，时间久到我都快要忘记他的，他却突然发了一份邮件给我，邮件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再见了，我的老朋友！”

“……”

“之后，‘卵巢’就和这边断了联系。原本是要派人接收‘卵巢’的，可之后‘遮阳伞’发生了重大的变故。约瑟夫虽然很想回收‘卵巢’，但是他不相信别人，更不愿因‘病毒’的数据和实验体落到别人手里，所以就暂时雪藏了‘卵巢’。直至王妲成长为了一个让他信任的人，这才让她去‘卵巢’。所以，你明白吗，王妲辜负约瑟夫的信任。”

洪烨道：“所以，所谓的‘真相’，就是王妲和王晓一样，都是‘病毒’的实验体，对吗？”

“确切的说，王妲是失败的实验体。而王晓是成功的，因为她的身体成功的适应了‘病毒’。原本作为失败的实验体，王妲是要被销毁的，但当年约瑟夫却一时兴起将她留了下来，并且从小开始培养她。”

洪烨道：“这样的‘真相’对王妲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她不至于会因为这个就冲动的。”

“不是这个‘真相’。是有关王妲父母的。”

洪烨一惊：“父母？她不是克隆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