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点。
还是在操场上,洪烨和那个名叫罗峭璧的青年站在主席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喷。
洪烨不愧“洪三炮”之名,开局就先声夺人,来个灵魂三连问:“你觉得是我害死了牺牲的兄弟对不对?你觉得我不该带着大家伙来到这里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新家对不对?你觉得只要活着就算吃不饱、穿不暖、露宿街头,哪怕没有尊严,活的像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也没有关系对不对?”
罗峭璧被镇住了,然后就节节败退,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混乱的牛头不对马嘴,说话完全没有逻辑,甚至不止一次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最后搞的面红耳赤,只会在那里大吼大叫,到最后竟然直接动起手来。
呵,动手?结果可想而知。动嘴尚且被喷的体无完肤,动手完全就是找虐。
放倒罗峭璧之后,洪烨就指着他,对着台下的众人道:“看看他是个什么德性!二三十岁的人,简直幼稚的像个两三岁的娃娃!像什么样子?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算了,还活着干什么?丢人!跟我吵?吵不赢还想动手揍我?老子现在40多级(吹,其实才40级),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动手的勇气?”
罗峭璧把眼睛一闭,躺地上就不动了,也不知道是被洪烨摔晕了,还是气晕了,还是装晕的……
洪烨理了理风衣,看着台下众人,道:“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和他一想的想法,认为我洪三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你们要怎么想,我拦不住。道不同,不相为谋!相信我的,就跟着我。不相信我的,大门就在那边,你们随时可以离开,不强求,你们手里的武器弹药我免费送给你们!”
“你们以为你们手里的武器是哪来的?我自己掏腰包花几百万买的!‘同乡会’账上一半的钱都是我掏的,加起来五六百万!你们当这笔钱是大风刮来的?老子拿命拼来的!为了我自己?用这笔钱老子可以去‘鹤楼’玩上一整年(其实玩不到),只要是我看得上眼的都能轮一遍,还特么天天不重样!不比跑到这里打打杀杀舒坦?”
“会长你别说了,我们都相信你!”
“对!我们都愿意跟着你混!”
“让那个叫家伙去死吧!他要做狗没人拦着,我们要做人!”
一时间,满操场的鼎沸人声。
洪烨压了好一会儿的手,才把声音压了下去。
“我还要跟你们说的是,这个罗峭璧也有一点做的很好,值得你们学习。那就是他不怕我,他敢和我对喷。但是喷也要喷的有道理,他没有喷赢我,就是因为他瞎喷。我不要你们怕我。如果你们什么时候觉得我做错了,或者哪里做的不好,甭和我客气,尽管来喷我,我随时奉陪。但如果是瞎喷,那你们就得做好被我喷到怀疑人生的心理准备。我只负责致郁,郁闷的郁,不负责治愈!”
最后洪烨一挥手,道:“行了,解散吧!愿意留下来的以组或者队为单位,不要乱跑,随时待命,别等下找不到人。想走的得赶早了,速度快一点还能敢在天黑之前回到‘明珠城’,我这边不负责接送。散了吧散了吧!”
挥挥手,洪烨大跨步离开,拉上杨小川、樊剑穗,以及修养了一个晚上,已经痊愈的陈龙开会去了。当务之急是将被打残废的“同乡军”重新编制、组织起来,否则大家一盘散沙,难道就杵那大眼瞪小眼?
洪烨离开之后,操场上众人就成簇成撮的四散开来。
“阿福,你走不走?”
“走?走屁走!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回‘明珠城’去睡墙根?”
“是啊……在这边有房子住,有床睡,每天都有肉吃,谁还回‘明珠城’遭罪。”
“谁说不是呢?”
……
“秀儿,你诚哥吗?”
“信啊。怎么了诚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信就好!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咱们离开这。有了枪,咱们回‘明珠城’照样可以过上好日子。用不着在这里受罪。”
“诚哥,我能收回刚才都话吗?我不信你。”
“……”
……
“兄弟,走!现在咱手里有了枪,自己拉队伍当老大,又何必跟着别人混?”
“你当老大,那我当什么?得了吧,要跟老大我也跟个40多级都老大。”
“你!你目光能不能别这么短浅?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懂不懂?”
“行啊,我来当老大,你当我小弟,行不?我也想做鸡头。”
“……”
想留的,拉不走;想走的,留不住。
洪烨现在可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他们——什么?万一都走光了呢?都走光了,那咱也走呗,有啥大不了的!
洪烨和杨小川三人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拟定了重建编制的方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人往“编制筐”里装就行了。
开完了会,洪烨就来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深林营地”的入侵者基本上都跑光了,没跑光了的都死光了,唯一还活着的俘虏就是那个马老爹了。
马老爹可是个强者,囚禁他的风险可不小,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洪烨用足了料,用铁链缠绕了他一圈有一圈,几乎将他团成了一颗铁球,绝对是能够滚起来的那种。
洪烨来到马老爹身边,道:“嘿,马老爹,怎么样,屎尿没有拉在裤子里吧?”
马老爹看着洪烨,道:“徐虎薇呢?她在哪,让她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