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去网上扫那么几眼,却也可以窥见这些日子以来明哥他们,是如何不眠不休的在打这场不见血的战斗了。甚至我还看到不少营销号总结了最近两个月的关键词,说是只需靠我和轩少两个人,就可以撑起整个微博热搜。呵呵,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他站在一起。”罗熠道。
每每只要想起网上的那些言论,他就会觉得自己身周的空气,好像立刻就要被那些看似正义非凡,可实际上却是满怀恶意的口诛笔伐抽干了。
数不尽的声讨,没完没了的追问,压抑的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偏那个幕后操纵的人又不肯直接给他个痛快的了结,把所有事情一次性爆完,一定要这样慢慢的蚕食着他的心理防线。
他多少次的想过也许就这样窒息着死去吧,那样他就不必再去面对现在以及未来所有可能会更坏的一切。
于是自己躺平在深渊之前,任由那些人施为。等待着,也享受着,独属于他的这份,苟延残喘……
秋临雨那天的反问,并非毫无道理。
那确实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不想去深究不是因为想保护他父母的名誉,而是想维护自己仅剩的那可怜的自尊。
“哎哟,你可不能去他们家做保姆,那个女人有艾滋病的。”
“啊,我就说嘛,那个女人看起来就妖里妖道的,没想到还真是个破鞋。”
“不过得了那个脏病,还有男人要她?”
“有钱就行啊?长得一副好皮囊,卖肉人家给的钱也多啊。那个男人要我看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
“诶,所以说他俩就是破鞋找盲流,谁也别嫌弃谁。”
“也对,找了那样的一个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饼子。”
……
“你啊,以后不准和他一起玩。”
“为什么?”
“他是破鞋的儿子,和他玩你就要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
……
“我妈说了,破鞋的鞋垫,盲流的铺盖,比茅坑的石头都恶心。呵呵,那你家是不是就和粪坑一样了?”
“哈哈哈,那他岂不就是蛆了?”
“罗蛆蛆,罗蛆蛆……”
“我妈不是破鞋,她是影后。我爸也不是吃软饭的,他是大学生,是北大才子。”
“哟哟哟,影后影后,陪睡的破鞋影后。才子才子,吃软饭的盲流才子。一起生出来个罗蛆蛆……”
……
明明过去了这么久,可这些仿佛梦魇一般的回忆,还是让罗熠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去深藏,无法真正做到遗忘。
此时此刻,他虽然身处炎夏,身体却好像是被丢进了北极之巅的寒风之中,开始不住的发颤。面色,唇色,都被冻的好像是霜雪一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