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剥了她的衣裳,没有半分顾忌。
再一个,今晚的翩翩,当裴湛开口说他会帮她寻母的时候,她胸腔内便溢满了澎湃的情绪。
她其实欠他良多,虽然最初他靠着手段强取了她,但细细说来,他其实对她很是不错。
她应该庆幸,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只凭着一副身子就能让裴湛为她救母,她应该感到知足了。
人在有所求的境况下,就会格外放低姿态,她是如此乖巧柔顺,任他予取予求。
……
帐外天山共色,帐内光线迷离,裴湛给身边人盖好被衾,她果然睡着了。
望着她的睡颜,他忽然想起了在西北征战的那几年。
西北边境苦战久矣,不少人流离失所,由此滋生了不少露水夫妻,看中眼的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走进帐子里,剥了彼此的衣裳,睡他个昏天暗地。
还有那等不驯服的女子,对方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睡了再说。
若是不慎有孕,那就更好说了,先上船再补票,婚宴和满月酒一起办了,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骨子里自来矜贵,之前看不上这等做派,觉得粗俗又野蛮,可如今……
他的手掌在被衾下肌肤上游走,又停在她的小腹处。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那寻找雪见藤的掮商要明年三月才能归京……
只要一想起今晚她对那姓赵的卖好,他就恨不能弄大她的肚子,看她还能不能生出其他的想法来?
一想起她的执拗,他也头疼。
和他裴湛在一起,有这么困难?
她说她什么也不会,他难道需要她做什么吗?
他是找妻子,找爱侣,不是找八面玲珑的管家。
因为他什么都有,所以他的想法很纯粹,他只想遵从心底的爱和欲,只想要她这个人罢了。
她只需做她自己就好。
她说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也许是的。
她之前在花楼里的名字叫……花明月?
他想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让她成为真正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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