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抓着他的手晃了晃:“没事,我们快走吧,还要去护国寺呢,不要在这儿耽误时间。”
周一山叹了口气:“好吧。”
媳妇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听话了。
“二位要去护国寺吗?”华服男子忽然开口:“我也要去护国寺,不若我们一道,可以做个伴。”
“不必……”周一山一口就要拒绝。可是忽然想起那块令牌,顿时又犹豫了,他倒是和西南的人没什么好说,但是义父已经去了。
没准能帮上他……
秦苗苗看出他的犹豫,余光忽然瞥见华服男子手中的令牌,顿时就明白了夫君的犹豫之处。
“你是西南皇室中人?”
华服男子一愣,低头看了一眼令牌,似乎这两个人都因为这个认出自己的身份。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令牌已经这么有名了?
秦苗苗和周一山对视一眼,她轻轻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就算是为了义父,这人我们也救的不亏。”
华服男子更加茫然:“这义父又是何人?”
夫妻俩对视一眼,寻了个地方坐下,华服男子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跟着坐下了。
谈话间,他们互相道了身份,华服男子名为唐钰,乃是西南王之子,他年少时因为被人下毒,险些丢了性命,后来被一位神医所救。
可随着日渐长大,身体淡淡越来越若,他百思不得其解,寻了大夫一看,说是中毒了,而且无人可救,至少西南的大夫都办不到。
于是西南王让他出来,寻找当年救了他的那位神医,为了此事,他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却遭遇袭击,强行动武,毒性发作,这才被人刺中肩膀。
周一山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母亲就是神医说了出来。末了叹了一声:“可惜她已经去世了。”
唐钰万万没想到如此,顿时黯然:“我还以为此次出来定会得救,却没想到居然……”
侍卫们也都怂头搭脑,非常失落,因为知道主子活不长了,都感到非常难受。
“不过……”周一山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秦苗苗,眼中满是骄傲,“我娘子继承了我娘的衣钵,医术很好,也许你的毒,她会有办法。”
唐钰看了一眼秦苗苗:“你?”
“不信我?”
唐钰忙道:“当然不是,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秦苗苗笑笑,看了看天色:“我们还要出发去护国寺,一起走吧,到了那里安顿一下,一会儿天就黑了,路不好走了。”
众人都没有意见,有意见也没用,周一山听媳妇的,唐钰当然也没法提意见。
去护国寺的路上,周一山提起符升平,希望他回去之后,能够多多帮忙照料。
先不说周一山是唐钰的恩人之子,就凭秦苗苗能够治疗他的毒,他都没有办法说个不字。
于是一口应下。
他徐徐道:“其实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他的,要知道早些年圣上就对西南多有忌惮,多年前的削藩导致民不聊生,现在也只是面子工程,而如今天高皇帝远,只怕他更对我们西南心怀顾忌了。”
就算他们没有造反的意思,但在圣上眼中,依然是十分危险的人,不全然握在手中,只怕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