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看了一眼黄怡,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猜测,免得给她惹祸上身,毕竟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我劝你最近还是不要上门,免得被人认为你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是要避嫌。”
岂料,黄怡却嗤笑一声:“你这话未免奇怪,要是想要避嫌,早就不能与你们来往,如今都这时候了,忽然让我和你们保持距离,岂不是多此一举?”
周一山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算了,这姑娘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秦苗苗忍俊不禁,“真想让她避嫌,恐怕她还不愿意。”
“就是这个理。”黄怡说的理直气壮。
她可不是那种胆小如鼠,一旦朋友出事,就躲的远远的人。
周一山摇摇头:“你就不为你爹想想?”
黄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再加上为人不错,自打进京以来,对他们也很好,他是不想连累别人。
“我爹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黄怡耸了耸肩,一脸不以为意,“你们别看我爹平日里看起来严肃刻板,其实骨子里还有点叛逆。”
众人一怔,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哪有做女儿的说自己老父亲叛逆?
“反正以后多接触你们就懂了。”黄怡也不解释,想起最近发生的糟心事,都有点同情秦苗苗了,“你说你们进京以后,就没有过上消停日子,老是有人找麻烦。”
周一山叹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其实当初进京之时,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并不害怕,唯独对媳妇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以为他,她也不会被卷进这些事。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秦苗苗拍了他一下,当然并没有用力:“你可不要乱想,又想些有的没的,我生气了。”
周一山莞尔,摸了摸鼻子:“是,不想。”
黄怡感慨:“你们的感情可真好,还这么默契,好像还没开口,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羡慕啦?”秦苗苗笑魇如花,“等你以后嫁人了,也可以找到这样的夫君,到时候你就不会羡慕我了,没准天天跑来跟我炫耀。”
她觉得这姑娘的性子绝对干的出来。
黄怡撇撇嘴,不可置否,全然没有说起自己婚事的害羞,一派坦然。
她又坐了一会儿,等吃完晚饭,这才离开。
待她走后,温馨气氛便瞬间消失。
周一山想到符升平,脸色沉重地对袁致江道:“父亲和干爹关系好,干爹出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传回消息问问。”
袁致江微微颔首:“放心。”
他答应的干脆,转头就去办了,只是这北原路途遥远,要传消息一来一回总要些时间,一日两日怕是不行。
周一山虽然心中焦急,却也只能耐心等着。
一晃眼三日过去,北原要是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而这京城的流言却是越传越烈,眼看着符升平就要抵达上京。
关于他的罪名却没有一点消息和线索可查,按理来说,陷害他的人怎么也会露出些马脚,可京城里的人都十分安静,就好像这件事是真的,他真的谋反被发现了证据,然后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