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救了老夫的命,我这兵家之尊又岂能在这里喘气说话?
——如果不是你的仗义相助,我定然已死在了那满宠手中,以那种一文不值的死法,才是最令人憋屈不甘,哪里比得上现在的自由快活。
马钧瞧着一脸认真的司马睿,忽然偏过头去,夸张的哈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渭南那小地方呆的久了,都快有些不认识这个天下了,老夫当年也是壮志凌云的,偶尔也想让世人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行吗?”
司马睿知道这些都是马钧的说辞,当下也不说破,只能化为感激藏在心头……
车帘外传来俞涉的叫声:“坐稳了你们,咱们出关了……”
几声马嘶响起,一位枪宗少年,一位刀宗游侠,一位兵家宗师,在机缘巧合之中结伴而行。
出了潼关之后,只一日的路程,眼前就果然如蔡徐所说的那般,全是一望无际的荒地平原,纵然偶尔看到有些葱绿也是极为稀少。
凉风,是他们这一行中形影不离的“朋友”,尽力用它的吹拂来平息几人内心的惶恐跟不安,偶尔还会伴着沙尘卷来,大概是在告诫他们——前方,危难重重。
潼关,函谷关,武关,再加上那新丰港,这几个关隘港口就如同那袋口一般,将这里拉扯得越来越紧,不让猎物有一丝的可以喘息的机会。
几人朝着沉霞山而去,一路上虽然是人迹罕至,但那大道上面留下无数痕迹,都证明了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只不过从印迹上来看,似乎情况比想象中的更糟。
停息之时,几人下车查看,发现了行军铸灶的痕迹。
从数量上面可以大概计算出有千余人之多,而且不单单只有马蹄印,甚至还有滚滚车轮,仿佛他们不是去剿杀什么流寇,而是去打一场战争。
司马睿目露凝色,久久不语。
至于马钧跟俞涉,他们虽然见识多,但只限于草莽武道,与这等行军作战上面却是大大不及司马睿,故而也不说话打扰,只等分解。
片刻后,司马睿沉声说道:“这些印迹看起来似乎还很新,难道他们也只是这几日才追踪到吕将军的行踪吗,可如果张辽等人有心谋划,不该出现如此迟缓的行动啊?”
马钧对这些毫无经验,罕见的没有发表意见,只在一旁闭目沉思着什么。
倒是俞涉听了之后,试着问道:“不会是他们的援军吧……”
司马睿闻言吃惊不已,他是当局者迷,此时听了俞涉的话,方才觉得这可能是眼下最合理的一个解释了。
只是就吕布跟郝萌二人,就能打得张辽与汉军招架不住,甚至要搬用援军?
除非……除非是恩师童渊他们也与吕布汇合了吧,只有齐聚天下第一流的两名超级高手,也许才能创造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