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婉，你······”

莫爷爷话还没说完，莫妈妈端着水果和花茶走进来：“爸，我和莫爸爸中午有个聚会要去参加，佣人们也要去置办年货，正好晓婉来了，可以陪您说说话。”

莫爷爷点点头：“好，你们去忙吧，晓婉留下来陪我就行。”

佣人们全部出去置办年货，莫妈妈和莫爸爸也出门，照料莫爷爷的专职医生正好要去医院取药，偌大的莫家老宅只剩下夏晓婉和莫爷爷。

半晌，莫爷爷突然开口问道：“晓婉，你和子航吵架了？”

夏晓婉剥着橘子的双手一滞，她不知道爷爷怎么看出来的。

“爷爷，没有吵架，子航工作忙，是我不懂事，和他闹了点小矛盾。”

既然莫爷爷已经看出来了，如果夏晓婉否认也没有可信度，还不如撒个娇。

莫爷爷笑着说道：“这孩子，让他回来好好陪你。”

老人有午睡的习惯，夏晓婉扶着莫爷爷回房间休息。

莫爷爷依靠在床背上，握住夏晓婉的手，笑容格外慈祥：“晓婉，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夏晓婉摇摇头，莫爷爷满是皱纹的眼睛眯了眯，回忆起从前：“子航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格倔要强，但他也有过人生最黑暗的时刻，那年，子航眼睛失明，彻底跌入万丈深渊。”

莫爷爷说着，脸上露出疲惫感，眼睛微眯：“那时候，子航性格大变，没有人敢接近他。但有个小女孩，总是翻墙进去，陪伴她，照顾她。”

“晓婉，我知道，那个小女孩就是你！”

夏晓婉心中一怔，她本以为这件事隐藏得很好，莫爷爷怎么会知道呢？

似乎看出她内心的想法，莫爷爷不由得笑出声：“傻孩子，你真的认为莫家的墙有这么好翻？”

夏晓婉脸上微囧，之前她只认为自己运气来，根本没有细细想过这个问题。

“第一次撞见你时，你恰好翻过围墙，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小偷，仔细观察两天后，发现你每天都会翻墙跑进子航的房间，无论子航对你发脾气，还是拿东西砸你，你怎么都不离开，那股韧劲让人印象深刻。”

说多了话，莫爷爷有点接不上气，休息好一会儿，这才继续开口：“晓婉，当我知道子航要娶的人是你时，我便相信世上有缘分这个说法，你和子航就是有缘分。”

“我的身体我了解，时日无多了，我想在闭眼前，看见子航娶一个能够忍受他所有坏脾气的姑娘，你很爱子航，也值得子航去爱你。孩子，原谅我这个老头子的私心。”

能和莫子航在一起，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没有莫爷爷，她绝不会和莫子航走得那么近，莫子航也绝不会喜欢上她。

夏晓婉感激眼前的一切，回握着莫爷爷的双手，微微一笑：“爷爷，这也是我的福气。”

莫爷爷沧桑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孩子，你和子航一定会很幸福的，我看得出这孩子对你伤心了。”

莫爷爷说了太多话，躺下休息，夏晓婉走出房间，回想着莫爷爷说的话。

莫爷爷早就知道她就是陪伴莫子航走出黑暗的人，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莫子航，这也是为了她，为她仅有的尊严。

她不想莫子航因为“感恩”，而对她有所不同，这是她没有把那件事告诉莫子航的原因，也是莫爷爷不说的原因。

刚坐了一会儿，夏晓婉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或许是因为这家天没睡好的原因。夏晓婉靠着枕头，慢慢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