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云，为什么你和君九烟总是喜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君九烟是神月族殿下又如何，炼丹师又如何，便能让所有人倾心了不成？没了那张脸，她算得了什么！”

“空口无凭就是爱画大饼，谈什么复兴人族，神月族早就是过去式，仅仅凭我们在场的这么一点人，她能改变得了什么……”

沐清云看着她，仿佛这是一个陌生人，她原本想开口说话的嘴，缓缓闭上，衣袖下的手也慢慢松开，末了“嗤”地笑了一声。

“沐清云，你笑什么？”融溪说的畅快，见她如此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燃烧到了巅峰：“你说过不会和谁在一起，现在不也是当上了妖族未过门的太子妃吗？满口谎话说的就是你沐清云这个人！”

“若是君九烟还算有一点身份，你呢，你算什么？在这里你论身份能比得过谁，东灵国的云仙子？这算什么……算什么……”

融溪畅快地大笑，眼睛霎时间却红了，下一秒，眼泪莫名其妙就流了下来。

“沐清云，你也不想想，你其实根本配不上姬随风！他是谁，妖族太子，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族罢了。诚然，我也是人族，我们俩在人族谁都不谁高贵，但也都比不上那个人族皇室神月族。”

“可是啊，我比你这个靠着别人上位的人来得好多了。你如今的光环如今的一切不都是靠着君九烟吗？没有她，你算什么？”

融溪吸了吸鼻子，现在也顾不上形象，袖子随意擦了擦眼泪，声音一下子轻下来。

“沐清云，你算什么，你不配管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拖后腿的拖油瓶。你就连你到底是谁都是之前才告诉我……”

“沐清云，我们俩今天，没了，什么都没了。从今以后你不管我，我也不干涉你的事，我做什么我自己清楚，无论结果是什么，我自己承担。”

“……”

“……”

结界之中，空间不过几人围成的小圈大小，两个女子相对而立，一个青衣一个绿裙，一个面目表情一个满面泪水。

沐清云垂眸，良久，她抬头看向她，声音平淡却带着几分几不可查地沙哑，应道：“好。”

融溪一下子咬住自己的舌尖，不让自己再流眼泪，凭什么，她不配自己再流眼泪，融溪胸膛起伏一会儿，当着她的面拿出那些东西。

——沐清云曾经给的一样一样东西，什么都有，以及君九烟毫不吝啬给的丹药以及各种宝物，还有她曾经也很喜欢的戾云枪。

“沐清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融溪不在看她，那些东西都被她弯身放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堆，她闭了闭眼：“开结界，让我出去。”

沐清云手顿了顿，还是将结界打开了，那个人的身影一下子出去了，她看着，却没有抬步。

“云儿？”

姬随风的声音传来，沐清云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没动，前者好笑地走过来：“云儿，你怎么在这，你锅里的菜都糊……云儿！”

“你、你怎么哭了？云儿，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心慌，云儿，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沐清云见他过来，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他，将头死死抵住他的胸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而姬随风始终抱着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