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诡异。

如此说来，她的挚友也不可能不知道，那她会怎么看自己，当时和“苍寒”在一起的时候，挚友会是什么表情？

君九烟心里还怪好气的，想想那场面都觉得像核弹爆炸。反正不至于是陌扶篱瞎了……不，应该是苍寒没瞎，那就是自己瞎了！

君九烟莫名其妙地想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嘴角的那抹笑意却让人不由自主的猜想，可是梦里见到了什么东西？

——

君以柔从君槿的书房走出来，她面色苍白得不像话，关门的手也在颤抖着。

‘你自诩为天之骄女，君家四小姐，可你做的有那一件事是和这些称号沾边的？’

‘九烟她从小怎么过的我不清楚，想来是你最清楚了吧？以柔，你且好好和姑姑说说！’

‘君以柔，我真是看错你了！’

君槿明明怒意勃发，气得好似能当场杀了她，可她没有动手，只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连，就连差不多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秀秀也是如此……

“四小姐，我就送你到这了。”两人走到君以柔的院子，秀秀停下脚步，说完便走了。

君以柔被秀秀冷淡的声音唤回神，她匆忙回头看去，秀秀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转角。

秀秀刚才叫自己什么？

她抬头眨眼，忍住夺眶而出的冲动，秀秀是自己在君家为数不多的朋友，如今也因为君九烟准备疏离自己了吗？

这声四小姐，可真是往心窝子里叫的。

君以柔走到自己院子，当在门口看到一个丫鬟时，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小姐，夫人喊你过去。”

……

君以柔胆战心惊地跟着丫鬟，这条路不同以往，她认出来了，这是去院里温泉的路，她一下子捏紧了手。

温泉白烟袅袅，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周身发热。

君以柔只觉得全身在发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上一痛，下一秒她就跌进了温泉里！

“噗通——”

“柔儿，怎么样？君九烟她有没有重新变成废物？小衡有没有跟你回来？你快说啊！”

君以柔被白荷踩在水里，明明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逃离，无法钻出水面……她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在逃窜，让她心口辣痛不已。

“柔儿，你怎么不说话？你连娘亲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君以柔逐渐失去力气，满满失去挣扎……下一刻，她被一道力气拉了出来，随后被甩在了地面，痛得她无意识地流出眼泪。

“废物！你连君九烟都比不上，废物！废物！！”

“刷——”

君以柔的头发粘在脸上，如同失神了一般，身上承受着数不清多少次的鞭子抽打。

废物？

她比不上君九烟？

“啪——”

鞭子断了。

脚步声传来，君以柔茫然地看去，是一个中年男子，有点面熟，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脚踹进了温泉里。

最后一秒，她看到那男人将自己母亲抱起，两人亲在一起，走了出去……

君以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挣扎，然而全身的疼痛使她根本无力，只能在温泉里沉溺，无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