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下骂一句,乔烟疼的大哭,薄靳言也恼的脸色漆黑,“乔烟,你就是欠揍!”
“对,我欠揍!你打死我好了!”
乔烟哇啦大哭,小脸上爬满了泪痕,乔珊在外头听的也哭了起来,但又知道乔烟的死犟脾气,要是不把她的脾气压下来,以后还要去当记者怎么办?
“打死你?我让欧文把戒尺拿过来,打不死你,只会打的你屁股开花!”
薄靳言又恼又心疼,逼着自己摆出副凶狠的脸色,又是一巴掌下去,“改不改主意!”
“不改不改!打死我都不改!你打好了!”
乔烟哭成了泪人,但嘴里就是死咬着不松口,乔珊在外面听不下去了,哭着进来,“行了,你们俩也别闹了,乔烟你想当记者,妈成全你。”
乔烟一愣,含泪抬头,“妈?”
“你也别叫我,你去当记者,妈就自己去养老院。”
乔珊抹了把泪,“你把亲人的担心当成了阻碍你自由的枷锁,我和靳言给你说对不起,你去追寻自由吧,妈去养老院,靳言你自己再重新找个伴儿,不用再惦记她。”
薄靳言脸色难看,但手里也没有松开乔烟。
乔烟有些愣了,泪眼朦胧的看着乔珊,“就真的不能两者兼顾?”
“不能,”乔珊摇头,眼睛都哭红了,“妈生你养你,看不得你受苦楚,你要去当记者,妈只能当没养过你,至于靳言那里,你当记者就等于生死未卜,你也别耽误了人家。”
“我没有嫌她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她做危险的工作。”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人家现在觉得你成了她追求自由的枷锁,你还不明白?”
乔珊看了眼薄靳言,伤心摇头,“你回烟尘公馆吧,以后别来了。”
“妈!”
一看乔珊怼到了薄靳言身上,乔烟又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不行?我什么都不做了,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我哪也不去了!”
“乔烟,我没逼你,你也别说你的错,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再妨碍你。”
乔珊擦掉了泪,脸色冷淡,“你已经长大了,的确有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的权利,只是旁人没有跟着你承受痛苦的义务,你也别怨天尤人,我和靳言,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乔烟哭的泣不成声,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乔珊和薄靳言都是为了她好,从来没有真正亏待过她,谁叫她喜欢上了记者呢?
如果家人和工作只能选一样,她又怎么能忍痛抛下家人?
房间里沉默下来,只有低低的哭泣声盘旋。
薄靳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暑假时才当了几天记者,就碰上了帝荣的事情,这种专门惹麻烦上身的体质,让他怎么放心她去做记者?
那六个亿能摆平,已经是幸事,万一她受到伤害,那他有千万个六亿,又有什么用?
眉目紧锁,无声的叹了气,就轻轻的顺着她的背,他的担心,她可知道?
怀里哭声渐弱,薄靳言低下头去,又摇头无奈的笑了,这丫头,竟然哭着睡着了。
小心的将她抱回床上,这才轻手轻脚的去了书房。
董事会的人在周末异常活跃,看来明天周一早会,该有大手笔,他得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