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真是要被她气笑了,“你以为你错在这里?你是我带来的,你丢脸,丢的也是我脸,别给自己找什么别的借口。反思不好,回去依旧家法伺候。”
乔烟顿时懵了,“这还不是好好反思?”
那她错在哪儿了?
还没来得及问,门铃就响了。
薄靳言过去开门,迎了医生进来。
处理伤口的过程还挺疼,乔烟好几回都差点没忍住眼泪。
“有些扎得毕竟深,拿出来会更加疼,忍一忍吧。”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是秀气的男孩子眼里含着水光,有些年纪的医生也有些心软,安慰了一句,趁着乔烟不注意,又弄出了一个玻璃渣。
乔烟这回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会这么折腾自己,她刚刚就不应该用手去打薄依依,给她泼杯红酒也行啊,非要打什么巴掌,苦了自己。
已经发生的事再后悔也没用,好不容易处理好伤口,又弄了一下腿上的烫伤药,乔烟趴在被子上,总算憋不出眼泪了。
太疼了。
薄靳言送完医生回来,看了一眼乔烟被裹得严实的手,冷嘲一生:“短短两天,你就让自己浑身是伤,真有本事。”
乔烟抽了抽鼻子,怒道:“是我想吗?我屁股上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
薄靳言听着她这哭腔,讥讽的心思也没了,伸手握住乔烟的肩膀,想要把她扶起来,“这点疼就哭了?”
乔烟使劲地趴在床上,就是不起来,面部却在被子上蹭了蹭,回道:“谁哭了?我没哭。”
要是被薄靳言看到她真的哭了,指不定又开始嘲笑她,一个男孩子受点伤就哭,太娇气。
“是吗?”薄靳言语气淡淡,但显然透露着不信。
伸手握住乔烟的腰,稍微一使劲,薄靳言就轻松把她拉了起来。
乔烟就这么瘫着,被带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挣扎着,不知道怎么的就靠在了薄靳言的怀里。
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陌生又有些熟悉,让她有些出神,身体却潜意识地不想离开,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腰被搂着,两人姿势很是暧昧。
见乔烟难得乖巧地不动,薄靳言有些满意,面色缓和了几分。
“知道哪儿错了?”他垂眸注视着她的头发,从这个角度上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发旋,越是看着,他越觉得这个漩涡还挺可爱。
乔烟这会儿趴在他怀里,想要抬头,想起来自己眼泪还没擦干净,又顿住了动作。
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地方错了,她闷闷地没说话。
她今天在宴会上算是安分的了,就老老实实地吃点东西,要不是薄依依来招惹她,她还能吃更多美食,说起来还浪费了。
见乔烟不说话,薄靳言半晌才沉声道:“你最大的错误,不是当众打了薄依依,而是半点警惕心都没有,轻而易举就让人欺负了。就你这受伤频率,还觉得自己不是个软柿子?但凡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敌人,都不至于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番话,乔烟怔了一下。
所以说,他是在担心她受伤?比起薄依依,他更关心的是她。
这个意识让乔烟心里升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