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没注意到四楼还有别人？”方雪琪问道。

“别人？当时四楼一片安静，除了袁炽没有别人呐。”二毛道。

“四楼有三间屋子。”方雪琪道，“这你知道吧。三间屋子你都看了么？”

“那倒没有。”二毛道，“我看袁炽进了靶场，我就跟进去了。靶场旁边的屋子锁着。对面那个屋子我倒是没去看。”

“就是那间屋子，有人。”方雪琪道。

“有谁呀？”二毛问道。

“张志勇。”方雪琪道，“还有一个女的。”

“你确定？”二毛问道。

“确定。”方雪琪道。

“你怎么知道？”二毛问道。

“张志勇拍了张照片。”方雪琪道，“我今天偶然看见了。”

“不可能呀。”二毛道，“从我进屋，到把袁炽扔下去，再到我简单收拾收拾，最后离开，靶场就没出现别人。他怎么拍的照片？他拍照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发现不了呢？”

“他不是在靶场里拍下的照片。”方雪琪道，“他是在另一间屋子，也就是个储物间拍的照片。”

“那怎么可能拍到我？”二毛问道。

“他拍的是窗户。”方雪琪道，“窗户外面能看到靶场的窗户。那时候袁炽已经坠楼了。你露出窗外的胳膊被他拍进了照片里。”

“嗨。”二毛长出一口气，“拍到胳膊又能怎样？”

“那时候你的袖子被掀起来了，文身露出来了。”方雪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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