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琪再与二毛见面的时候,把出国的事情从头到尾给二毛讲了一遍。
二毛听后,也问她:“你真的那么喜欢画画?”
“当然喽。”方雪琪道,“我喜欢画画你还不知道?”
“我是说——”二毛道,“真的喜欢到了那种程度?”
“具体什么程度,这可没法量化。”方雪琪道,“总之活到现在,这是我最喜欢的事了。”
“我听说,那些当画家的,练手法找感觉,整日整日地画,用废的画纸能装满大卡车。就这样还不一定真的能走到。”二毛道,“又脏又累又枯燥,你受得了么?”
“一天一天地画呀?”欧阳雪琪道,“累倒是会累的,不过我不会枯燥。我是真爱画。”
“那个什么多摩书画院,是不是挺好?”二毛道。
“是多摩美术大学。”欧阳雪琪道。
“哦哦,多摩美术大学,是不是挺好。”二毛道。
“当然喽。”欧阳雪琪道,“世界上,排前头。”
“又好又喜欢,那在就去呗。”二毛道。
“人家那两位不是不同意嘛。”欧阳雪琪道。
“嗨。”二毛感叹,“管他呢。”
“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虽说是名义上的。”方雪琪道。
“也真是够没意思的。”二毛道,“当年谁也没求他怎地。我们生活得好好的。这个老方非上赶着要领养你,拦都拦不住。领养也就算了,既然领了,就好好养呗,学个画画还磨磨唧唧的。”
“老方还不错。这事儿是刘琦不同意。”方雪琪道,“不过人家说的不无道理,钱要给亲孩子留着,他们对我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责任。”
“到底需要多少钱呐。”二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