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例大毛和栗小贤该去斗鹌鹑。可是栗小贤有些胆怯,他磨蹭着,就是不想去。
大毛道:“怕什么都好,怎么还能怕赢呢?”
栗小贤道:“倒不是怕,缓几天呗。”
大毛道:“有啥好缓的?你还能把这事儿给拖黄了不成?那老家伙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去。难道我们就因为有他,就再也不去了么?白进山了?白训鹌鹑训了这么多天了么?”
栗小贤拗不过大毛,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恐惧,只好和栗小贤一起,带着鹌鹑,去鸟市边的斗鹌鹑场子。
掀门帘一进棚,栗小贤和大毛就看到了老龙在笸萝边,正要和人来一场赌赛。
老罗的对手看到大毛和栗小贤进来了,不做声地抓着自己的鹌鹑离开了。
老罗朝大毛和栗小贤招手,脸上似乎还带着笑影,仿佛昨天怒不可遏的人不是他。
“来来来,我可就等你们呢。”老龙道,“咱们得好好玩玩。”
大毛和栗小贤依次下场与老龙赌斗。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老龙死了五只鹌鹑。战绩和昨天一样,老龙全输。
一连斗了五天,费了三十来只鹌鹑,老龙一共只赢了三场。光从老龙这里赢钱,就够大毛和栗小贤生活几个月了。
老龙很懊恼。他的钱虽然不是什么好道来的,可毕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一味地输,也是受不了。另外,这种实力上的差距,也让老龙的自尊心难以忍受。
之后的十来天,大毛和栗小贤也来斗鹌鹑,不过没见到过老龙。
在斗鹌鹑的圈里,老龙本就是佼佼者,能玩过他的人不多。连老龙都斗不过大毛和栗小贤,别人更加斗不过。这些天,大毛和栗小贤赚得盆满钵满,好多玩家见到他俩都会刻意避开。
大毛和栗小贤总是赢,但并非一局不输。这些天玩下来,他俩手里还剩四只能斗的鹌鹑。
这天刚离开斗鹌鹑的场子。大毛和栗小贤摸着鼓囊囊的腰包,正笑着聊天。突然有个五大三粗,光头,眉毛到脑袋有疤的男人把他们拦住。
“有人约你们斗一场。”疤剌头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