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一行三人离开后，栗小贤架着大毛的大臂把大毛拉起来。

大毛狼狈极了，浑身上下都是土，嘴里吐出来的一点血染得前襟斑斑驳驳。栗小贤并不帮他拍身上的土，大毛也不大在乎似的，随便拍了拍。

“你怎么惹到他们了？”栗小贤问道。

“我没惹他们。是他们找我的事儿。”大毛沉沉说道，“我从来不惹别人，大概是不幸运，总有别人惹我。”

“你也是的，别人打你，围着你踢，你就算打不过，也得保护自己呀。至少得抱住头，别让脑袋受伤！”栗小贤道，“我看你手还捂着包，支棱着脑袋看。脸上平白地多被人踹了好几脚。你看啥呢呀？”

大毛咧嘴微笑：“我得看清是谁打的我。”

“想报仇啊？”栗小贤道，“嘿嘿，挺有志气的嘛。”

“没想那么多。”大毛道，“至少得记得住打我的是谁。”

“我劝你别想着报仇。就那个老卷毛，你弄不过他。他是跟老龙混的。”栗小贤道，“老龙你知道吧？”

大毛摇了摇头。

“这你都不知道，你也不是社会人呀。”栗小贤道，“老龙和二小，是这一片两大混子头儿！你孤身一个人，弄不过他们的！”

“哦——”大毛点点头。

“哎，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敢和他对着干？”栗小贤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是好人，看我被欺负，帮我打抱不平呗。”大毛悠悠地说道。

“这倒是。我还是不错的。”栗小贤拍拍胸口道，“更关键的是啊，我是跟二小混的。所以我不怕他！”

“哦——”大毛又一次点点头，“我还得谢谢你，你不来，我还不一定被打成什么样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