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人了么?”樊姐迅速地拽过外衣,边穿,边自言自语道,“不对呀,院里进人,咋没听见一声狗叫?”
樊姐趿拉上鞋子,急匆匆往外走。
推开屋门,樊姐惊呆了。满院的狗,多数都躺着。有几只醒了过来,也不甚精神。更可怕的是有几只狗,躺在地上,嘴里吐了白沫。
樊姐警觉地四下看了看。院里没有人。
樊姐退回屋里,顺手抄起一把扫炕用的短笤帚。攥着笤帚穗,樊姐出了屋。
来到厢房门前,樊姐先没有张扬。支着耳朵听动静。听不出什么声音,就轻轻推门,进了屋。
屋里的炕上,大毛和另外三个小男孩睡成一片。离他们平日里起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此时的他们,磨牙,打呼噜,乱哼哼,组成一套奇怪的交响乐。
樊姐注意到,二毛没在炕上。显然,是二毛偷了枪,跑了。之前,樊姐小心翼翼,是怕气枪在屋里的谁的手上。现在看出端倪,樊姐的火儿,腾就上来了。
“睡!还t脸睡!”樊姐喊着,抡起手里的短笤帚,抽在大毛脸上。
在睡眠中的大毛,脸上被打出粗粗的一条血凛子。二毛凭借肌肉反应,骨碌着从炕上站起身,站起来之后他才正式醒过来。
樊姐的手上丝毫不停歇,一下下,使足了劲,抽得大毛连喊带叫。另外三个男孩也被吵醒,吓得靠墙蜷缩在一起。
“毒了我的狗,还偷了我的枪。”樊姐手上不停,嘴里狠狠地叫道,“反了天了你们,拿我当什么了。”
“我可没毒你的狗啊,更没敢碰你的枪啊。”大毛求饶似的辩解,“樊姨别打了,别打了。”
“不是你,不是你,那我问你,二毛呢?二毛哪儿去了。”樊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