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她挺小的么?”陈医生道,“看上去不小啊。”
“穿得多,显得。”二毛道。
“哎,你叔到底咋回事儿,根本爬不起来了?就因为感冒?”陈医生道。
“嗯,感冒挺严重,人跟废了一样。”二毛道。二毛烦透了陈医生叽叽喳喳的劲头,不过又不好不回答。
“哎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陈医生道,“你叫啥名儿啊?”
“我?”二毛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我叫欧小明。”
之前二毛听陈医生喊那个男人“欧阳”,便以为他叫欧阳。其实欧阳是人家的姓,只不过是复姓。二毛的见识有限,他不知道还有复姓这一说。复姓在我国存在,但的确稀少,二毛没听过没见过也算正常。正是因为姓复姓的人很少,不用带名字也有其独特性,所以人们在称呼的时候,往往简便地只喊姓就够了。陈医生就是如此,他称那个男人为欧阳。不过二毛不知就理,还以为人家姓欧名阳。
二毛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在樊姐那里,只是因为称呼和分辨的时候方,就叫他二毛。现在陈医生问了他名字,二毛只好编一个。既然都说了,欧阳是自己的亲叔叔,二毛随口就编了个名字——欧小明。
陈医生听了,当时就愣住了,手上验钞的动作也停了。陈医生其人虽聒噪,但精明的很。立刻就听出了问题——欧阳的亲侄子,怎么可能姓欧呢?这显然有问题。
二毛一直很警惕。他在观察陈医生。之前自己回答什么,陈医生手上的动作都不停。现在陈医生停下了手,又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显然是自己露馅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二毛知道自己的谎,圆不下去了。
陈医生深知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大罪,所以他力争在每个步骤不出纰漏。现在一看,问题出现了,对面这个人的身份显然是假的。可是一个外人,是如何知道事情的全部呢?还抱着个女孩,背着二十万上了自己的车,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一刻,陈医生和二毛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