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把小女孩放在婴儿床上,寻着电话铃的声音而去。
声音来自男人和女人的卧室,看手机的风格,应该是男人的手机。
二毛迟疑地接起电话,但是他没有出声。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这个人是那种时时充满激情,似乎是被体内的激素催着,闲不下来的人。
二毛不说话正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想等对方先说话,进而套出一些信息。可是对方只说了一声“喂”,除了听出对方是个性格急切的人以外,其他无从得知。
二毛踌躇了。对面又喊一声:“喂——”
二毛下意识地哼出一声“喂”。由于说话不自然,这个字说得略显沙哑。
“哎,你嗓子怎么了?”对方道。
“感冒了,嗓子哑了。”对方没听出自己不是手机的主人,二毛机智地压低嗓音,让声音变得沙哑,装出一副哑了嗓子的样子。
“我是陈医生啊。”对方道。
“我知道,”二毛应道。二毛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自报了家门,而且这个陈医生,二毛是多少知道些的。二毛上次来到这里,在门口听到屋里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从而得知他们买来小女孩只是为了要她的肝。而当时男人提到负责取肝脏的,正是陈医生。
“你这嗓音呦!”陈医生道,“这是事情要解决了激动的?还是最近火气大?”
“没有没有,就是正常的感冒——”二毛的话被陈医生打断。
“准备好了没呀?”陈医生似乎根本没想听他解释关于感冒的事情。
“啊?”二毛一愣。
“小女孩,准备好了么?”对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