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已经过了待嫁的年龄,可说起来依旧是未婚的女子,便是太后也不会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举动,为皇室和其他公主蒙羞,加上自己必定会在诵经声中熟睡,所以也没办法在外头和其他虔诚听经的信徒待在一起,最后只好选择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
等顺乐再次睁开眼,屋内还是亮堂堂,明晃晃的。
她摸了摸额头,没有薄汗,也不觉得如往日那般一觉醒来便神清气爽。
拖着鞋子,随意抚了一把睡过后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扯了扯有些松散的衣襟,顺乐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绕过正屋,径直走到另一侧的屋子里,就见高个削瘦的无岸盘腿坐在长榻上,手持一管紫竹兔毫,正在几上默写经文。
她盯着对方的举动看了片刻,见对方毫无反应,便走到长榻另一端坐下,将本就没穿好的鞋子蹬掉,也盘腿上了榻,就这么无遮无掩地直视着默写经文的无岸。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了凡尘,脱了俗世后,人便会老得慢些,无岸今年明明已四十有余,可模样瞧着,却还是像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加上其本就容貌清俊,虽然削瘦,却因为那身僧袍,更给人一种佛门中人特有的超脱红尘之感,没来由得叫人觉得,若是这世上真有得道高僧,便应是无岸如此模样。
顺乐看着全神贯注于默写经文的无岸,说道。
“你不是无岸,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