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我瘸了,非得好好赏弄瘸我的那个人不可,天知道如果不是他娘拦着,自己的腿都被他爹打断多少次了。
“你今天这模样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啊?我记得你好像也是被罚了禁闭才对,所以我请你进宫来玩,你不开心么?还是说这段日子你又偷偷跑出去了?不然”
刘怡寒看了看站在亭外,看似规矩老实,但是她知道对方一定在偷听他俩对话的查姑姑,清咳了一声。
“查姑姑,你把我前些日子收的那幅张大家的鹿鸣溪涧取来,记得用去年别人送的那个嵌彩贝的香樟盒收好,一会儿让严王世子带回去,我记得严王妃喜欢张大家的墨宝。”
“是。”
虽然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可听着之前两人的对话,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这画和这盒的位置只有她知道,私库的钥匙也在她身上,倒是也的确不方便让别人去取。
查姑姑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刘沁芳,里面的肃然和怀疑像是一枚钉子,刺得刘沁芳脑门发凉,她这才低下头,示意附近一个小宫女跟上,两个人便倒退着出了御花园。
等见不着查姑姑的背影了,刘怡寒这才笑吟吟地朝刘沁芳开口。
“好啦,碍事的人走了,我都在宫里憋了半个月了,说不得还要这么一直被关到成亲前,实在无聊死了,最近外头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
听到刘怡寒这么问,刘沁芳用极不确定和怀疑的目光,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对方,可那张挂了满脸的灿烂笑颜里,看不出来一丝担忧或者不安的情绪。
难道是她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她其实根本不在乎这桩亲事?可听她的口风,又好像只有对被关禁闭的抱怨,倒不像是讨厌这桩亲事的模样啊。莫非是她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