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用说的后头,等着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果子。
唐建秀瞧瞧打量了刘尚德一眼,忽然觉得自己说不得有点探着了这位的脉门,似乎是个喜欢直来直往的性子,也不敢多挑战对方面对自己时那少之又少的耐心,干脆直接了当地说道。
“是的,我后悔了。”
刘尚德扯了扯嘴角,倒是没介意唐建秀的自称,或者因为他的举动而动怒,这对于一位皇帝来说,似乎足够宽容,可唐建秀明白,这种宽容的代价往往都十分可怕,不过对他来说,真的是虱子多了不咬,总归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已经不可能再坏了。
“我和五公主第一次相遇,是三公主寿诞的那日,在三驸马府上的花园里。”
那个时候的唐建秀,还不是如今人人皆知的探花郎,虽有文采,样貌亦是不俗,只是这样的公子,放眼满华京去寻,文采更好的,样貌更绝的,身家更尊贵的,不说成千上百,倒也轮不上他独占鳌头。
加上那会儿唐家的底蕴和腰板,尚不足以支撑起一位名响华京的贵公子,唐建秀充其量也只是位小有才名的年轻公子罢了,连三公主芳诞宴的帖子都接不到,还是机缘巧合下,和同窗一起跟着皇子到的三公主府上。
其实说起来,唐建秀的名声,归根结底,是刘怡寒拿自己的身份地位,甚至是尊严和闺誉,为其铺垫衬托起来的,偏偏两个人一个自视甚高,一个根本没有去思考过这些。
“那日我心绪不佳,饮了酒又觉头痛,便到园子里散散酒气,正好遇见五公主也携着婢子出来散心。”
站在耳室门后的刘怡寒翻了个白眼,那天她哪是出去散心的,原本因着三公主是嫡出,又是整二十的大日子,自己不得不去,可席上乱糟糟,闹哄哄的一片,竟全都是携着娃娃上门来套热乎,都拿死眼盯着三公主搂在怀里那个才两岁的小公子,她耐不住满室马屁的臭气,便拉着婢子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