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寒双眼圆睁。
“这不就是给关扑场送钱么?”
“所以说是傻子啊,而且这两个大傻子旁边,还跟着一群小傻子和故意起哄看他们笑话的,只要这两个蠢货脑子没转过来,还要为了一口气继续杠下去,那么这钱啊,是只出不进的。”
说到这里,门被敲响了,靠近门口的刘沁芳连忙打断话头,让对方进来,却原来是拎着几个大食盒的三个小厮。
这头,刘怡寒倚着窗暗暗咋舌,决定把罩着这两个傻子的‘家长’名号记住,回去就让父皇抄了这两家,估计国库又能填满一大半。
那边,刘沁芳挥退摆放好饭菜的小厮们,他丝毫没有察觉刘怡寒一脸深思底下,是满脑子都是抄家取财的可怕想法,伸手招呼对方过来吃饭。
等两人用完晚膳,小厮们将桌案重新收拾干净,又上了四碟鲜果四碟干果离开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刘怡寒坐在舱室里,一侧是透过舱内侧的格栅传到屋子里,那喊大喊小,喧闹争吵,此起彼伏的呼喝,光听着就能让人不自觉地热血沸腾,恨不得撩起袖子也赌上几把。
另一侧,是对着河面的窗口,缠绵婉转的丝竹管弦之声,混杂着女子风铃般清脆的笑声,从不远处的花船上飘来。那声音里像是带着钩子,一点一点勾动着你的心神,往外头,往远处,往那红袖招里,往那温柔乡中而去,好教你享那人间无边至乐,得那天上神仙快活。
看着桌子对面,刘沁芳那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刘怡寒深深吐了口气,难怪这地方男子爱来,便是她这么个女儿家,听着这些动静也跃跃欲试,恨不得玩个痛快。
却原来对局这么蠢的事,还有人傻子似的给关扑场送钱,那是因为在这种氛围下,钱就真的不是钱了,那只是拿来取乐的玩意儿罢了。